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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撩開車簾,正欲下馬車,突然聽見汪直從身後叫住了她:“等等。”
“嗯?”沈瓷回過身,微笑著:“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汪直靜觀她片刻,開口道:“在萬貴妃面前,你不要提及上回運瓷入京的事。她若要賞你,也千萬不要請求免除之前的罪責。”
沈瓷眉睫一顫,她才來到了這裡,本就是為了將功抵過,想要有朝一日重回御器廠。可方才汪直的話,已然違背了她的初衷,不禁問道:“為什麼?”
“那次運瓷的主使,明明是一個女子,可如今卻變成了宦官。你喬裝入宮,雖然本身目的單純,但終究觸犯了宮規。我怕貴妃娘娘不肯寬宥,屆時弄巧成拙,後果更糟。”
汪直壓住心頭焦躁,想要勸住沈瓷。此時,他最怕她張口便問,既然如此,當初他又為何勸她入宮?汪直想不到應對的策略。因為對於他而言,只要在萬貴妃面前說一說,這等小事沒人會計較。可是他不想說,也不想讓沈瓷離開宮中。這些日子,他想到沈瓷不久後要隨朱見濂離開,隱秘的惦念就一日更甚一日。她以為這是她離開的機會,實際上,卻是他將她留下的契機。
早在今日清晨,汪直便乘馬車來過萬貴妃宮中。他將沈瓷所制的鬥彩瓷呈上去,萬貴妃甚是喜歡,未等汪直主動提及,便下令宣沈瓷入宮覲見。
汪直見萬貴妃對鬥彩瓷愛不釋手,必定是要重賞,不由問道:“貴妃娘娘打算給這位沈公公什麼賞賜呢?”
“無非是些金銀珠寶罷了,一個制瓷的宦官,也沒辦法給他別的什麼。不過,他新做的這兩件瓷器,本宮可真是喜歡,就這般模樣的,下次再給我送幾件過來。”萬貴妃玉手輕挑頭簪,慵懶地撫摸懷中白貓。
汪直趁機道:“貴妃娘娘既然如此喜歡,我倒有一個建議。”
“說說。”
“不如,您就給沈公公定個官位,命他掌管梁太傅創辦的那座瓷窯,也就是他現在待著的那座。今後再做出新品,呈來給您也方便。”
萬貴妃笑著反問:“若是不給個官位,難不成他還能跑了?”
“如今沈公公在瓷窯無職無位,沒有約束,亦沒有地位。若是其他部門要調走他,也是輕而易舉。他既然喜歡制瓷,便予他一些方便,一道明旨下去,他也能竭力而為。”
萬貴妃唇角翹起,悠悠道:“若是這樣,還不如本宮直接讓他派去御器廠,也沒人說御器師不能是宦者啊。”
汪直心頭一凝,立刻反駁:“不可。”
“嗯?”萬貴妃鳳眼輕輕掃過汪直:“這麼激動做什麼?”
汪直已有些語不達意,他思索片刻,心一橫,索性道:“老實稟報娘娘,沈公公機敏靈秀,在西廠手下做活時,我用著甚是順手。他若是在京城,西廠繁忙時我還能把他拿來用一用。可若是派去了景德鎮……”
“怎麼聽你這麼一說,倒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萬貴妃用手支著額頭,鬢上斜插的瓚鳳釵輕盈作響。
汪直見她神色輕鬆,也揚起嘴角:“貴妃娘娘說笑了。”
“好了,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了。”萬貴妃站起身,由汪直扶著踱到門邊:“晚些這位沈公公入宮時,本宮不會讓你為難的。”
而眼下,沈瓷得知自己不能提及過往罪責,並未急著責問汪直當日之諾,而是細細琢磨了半晌,方蹙眉問道:“那汪大人覺得,我該如何說才好?”
言下之意,她的目的不變,還念著回到景德鎮。汪直灰喪半晌,似做思考,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沈瓷:“雖然不能提起當初之事,但當貴妃娘娘說要賞賜你時,你可以提出想去御器廠。這樣,便是以西廠宦官沈瓷的身份重新回去,縱然被其餘御器師發現,也不過是新旨取代舊旨了。”
汪直仍是坐著,臉微微揚起,窗外的陽光照在他容光懾人的臉上,染上一絲無奈之意。他心裡明白,就算沈瓷提出這個請求,萬貴妃也不會應允。早在今晨,一切便已安排好了。
他想要自私這麼一回,給她加上一層桎梏,讓她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沈瓷細細想了想,覺得汪直剛才的話說得在理,舒開笑顏點頭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全,無論成與不成,沈瓷都萬分感念。”
汪直垂下眼瞼,默聲不語,起身朝車外走去。如往常一般,他撩開車簾就直接就從踏板上跳了下來,腳踩在地面之時,震得自己胸口一陣揪疼。
沈瓷趕忙上前扶住他:“你還好嗎?”
“無妨。”汪直只在原地頓了頓,很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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