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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霎時就明白了這一切的到底是誰的手筆。
世子遠行,身體不適,解除禁足,清空門人,最後再使這麼一招借刀殺人,她效忠了十餘年的淮王,終是將刀刃對準了她……
那一刻,心中的薄涼與自嘲幾乎將她整個人掩埋在渾噩的沙塵之中。她看著碧香拿出手中的金子,一錠一錠地塞進她的嘴裡。窄窄的喉管被堅實的硬度堵住,第一錠還能順利穿過喉管,進到她的胃裡,到第二三錠連續卡入時,只死死將喉嚨封住,無法呼吸,好半天才墜入腸道。她滿臉淚水,無力反抗,絕望至極。嗚咽喚著世子爺的名字,心中卻明白,他絕不可能會在此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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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香離開世子爺的院落時,訊息同時也傳到了淮王那裡。
強行吞金,不會馬上致命,卻會因疼痛難忍而折磨致死。他在幕後操縱著一切的時候,並未想到,杜氏竟會用這樣狠絕的法子。
在他對杜氏的瞭解裡,秋蘭或許會受刑,或許會失貞,或許會缺胳膊少腿,屆時,淮王便會以她不宜呆在世子身邊為由,在朱見濂回來之前,給她一筆錢,將她送到一個難尋的村落。他並不想要她的命。
可淮王沒有料到,杜氏被禁足的日子裡,不光沒有收斂,反倒被激發得更加極端,竟是直接使出了這種殘忍的法子。
他的心裡說不清地矛盾,可如今事已至此,再難回頭。他聽完了訊息,沉默良久,終是嘆息一聲,囑咐了一句:“下去吧,別讓任何人打擾秋蘭。”。
淮王腳步虛浮,踽踽邁入內室之中。心中想著,如此,世子的身世便能永遠塵封了吧。他這樣寬慰著自己,為自己失策的計謀尋求借口,卻沒有料到,此時朱見濂的車輦,已提前踏上了返程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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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濂與沈瓷分開行路後,調頭便回了王府。詩茶會不想去了,世子妃不想見了,滿心破罐破摔的衝動。
他如今只想回王府好好睡一覺。
可既然他根本不想去,當初又為什麼要踏上行程呢?
他想了想,終於回憶起來,這是秋蘭的主意,是秋蘭想隨他去婺源避暑,結果她沒去成,也讓他白跑了一趟。朱見濂坐在沉悶悶的馬車中,又為自己找到了藉口,他想,對,回去得先說一說秋蘭,然後再去好好睡一覺。
他並不知道,此刻的秋蘭,已是氣數將盡,只仰頭躺在床榻,獨自望著空蕩蕩的屋頂,等待生命在痛苦中一點點消耗殆盡……
朱見濂回到王府,未等拆卸行裝,便匆忙朝秋蘭的住處趕去。他心中有無奈需要發洩,二話不說便推開了門,恍然一看,卻發現秋蘭已是臉色慘白,嘴角溢位血,流得滿床都是。
朱見濂一瞬間覺得天地都在飛速旋轉,大聲喚她的名字:“秋蘭?秋蘭!”他心急如焚,轉頭就朝門外吼:“愣著幹什麼?快去叫大夫來啊!”
“沒……沒用的,世子爺。”秋蘭的一字一句像是用血凝成,她頭沒動,眼睛睜大,淚水慢慢滑下來,這樣無力和悲哀。
朱見濂靠近,顫抖著聲音勸慰她:“秋蘭,你再等等,再等等,大夫馬上來了。”
“別讓其他人進來……”秋蘭艱難地擠出話語:“奴婢,奴婢有話同您說……”
“好,好,你說,我聽著。”他扶住她的肩,試圖給予她支援。
秋蘭看著他,那雙空洞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一邊忍耐著巨大的痛楚,一邊將所剩的氣力匯於舌尖:“世子爺,夏蓮,夏蓮她才是你的親生母親,死於四年前王爺入京述職之時。殺她的人……”秋蘭喘著粗氣,這條命已在生死一線:“下令殺她的人,是萬貴妃,動手的人,是汪直……”
朱見濂張著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秋蘭迴光返照,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就把他的手握住了,死死的,毫不退讓,眼中含著哀求和決絕:“奴婢,奴婢照顧了您十幾年,請您一定要相信,一定要……”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如同一條沒掛好的綢子,軟軟地垂落下去,只有那隻手,還緊緊地掛在他的腕上,似在強調她最後的話語……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聽說世子突然折返的淮王和提著藥箱的大夫匆匆趕來,於同一時間跨過門檻。大夫上前,探了探秋蘭的鼻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很快告退。而淮王愣在原地,望著秋蘭那隻抓著朱見濂的手,惴惴懸掛著不詳的預感。
千算萬算,最後還是算漏了一環。
朱見濂呆呆望著秋蘭的青筋突起的指節,心中的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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