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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笑:“不會吧?小丫頭連轆盤都不知道怎麼用,怎麼當上御器師的?”他想了片刻,用手指著沈瓷的鼻子:“我想起來了,之前說的那人,沒當過窯工就直接轉成御器師的,就是你吧?”
沈瓷這才抬起頭睨了他一眼,見這人目含挑釁,反倒是對他笑了笑:“對,就是我。”她回答得輕描淡寫,桃花瓣似的嘴唇輕輕翻動:“還請您多指教。”
那男子被她不軟不硬的話搪塞過去,一時竟也覺得無話可說。恰好這時候瓷泥被拖了進來,分發到各位御器師的轆盤裡,另給每人配了一名搖桿的窯工。
淘洗瓷泥是窯工已經做完了的,隨著搖桿的滾動,沈瓷抱住柱體,不停推擠,在坯料高高升起的中央,扣出一個窩來,慢慢的下壓。
因著轆盤設計的不同,到這一步,沈瓷的手稍有不穩,需得用比平時更大的力量。可是這樣一來,便易用力不均,造成胚料歪斜。沈瓷適應了好一陣,終於漸漸有了手感,把控住力度。但這次比試是限時完成,她還沒來得及將泥窩外沿變得更薄,便到了時間。
器型算是渾圓有致,可這瓷胚厚度,在這高手雲集的御器廠中,便顯得有些遜色了。
雖然相對於畫瓷而言,拉坯並不是她的強項,但今日比試之日做出的瓷胚,實在與她真實水平相差甚遠。
沈瓷本以為,自己還能在畫瓷一項搬回一局,可沒想到,選拔竟是每一項都會淘汰一批人,拉坯不夠好,便根本沒有資格進入下一輪。
她看看自己做出的厚瓷胚,再看看旁人的薄瓷壁,那本也是她可以做出來的,如今卻無計可施。她尷尬地望著那件自己都嫌棄的瓷胚,坐在小板凳上煎熬,等待著李公公過來審查,決定是去是留。
淘汰的比例並不小,其中不乏中上品的瓷胚,只要李公公不中意,便是輕巧地一揮手。到沈瓷了,她頂著幾個男人嘲笑的目光,垂頭喪氣地任瓷胚展示在李公公面前,本以為必定被淘汰無意,可是李公公探過頭看了看她,似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番,點點頭,竟是給了透過。
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沈瓷自己亦是震驚不已,盛起瓷胚,在細細碎碎的議論聲中走了出去,將瓷胚晾曬,準備參加下一輪的畫瓷。
這樣的水平,連她自己都覺得愧對,正琢磨著李公公為何要讓自己透過時,便見李公公周圍的小太監跑了過來,向沈瓷頷首致禮,低聲道:“沈姑娘,李公公讓我來告訴您,終選的決策權在各位高階御器師手裡,他插不了手。但是,他初選會保您透過,不至於讓您失了面子。還希望您今後有機會呀,讓淮王多關照關照。”
沈瓷總算明白過來,原來是來套關係的。她咬咬下唇,向那小太監道:“替我謝過李公公,沈瓷明白了。”她道謝的同時,心底又在揣測,自己事先並不知初選一事,是不是李公公為了示好而刻意隱瞞的呢?她暗暗堪憂,有李公公這樣的督陶官在,要製出皇家滿意的精瓷,還得等上多久?
接下來的畫瓷和上釉,沈瓷都發揮得較為正常,再加上有了李公公的保證,自然順利透過了初選。
可是,無論她畫得有多生動,上釉有多均勻,始終有人記得她那糟透的拉坯,再加上她女子的身份,沈瓷一時成為御器師們的眾矢之的。不光眾人暗中討伐她,就連她自己也暗自羞愧。可眼下這節骨眼,羞愧又有何用呢?唯有努力練習,適應轆轤,在好不容易得來的終選機會里,再做施展。
配合她適應轆轤的,是個剛進入御器廠的小窯工,名為殷南。
殷南比沈瓷還要小上一兩歲,圓圓的臉,圓圓的眼,聽話又乖巧,搖桿就算手痠了,也從來不喊累。
配合得多了,兩個人的交流也深入了些。沈瓷問了才知道,殷南並非景德鎮人,家中本是世代制瓷,但偏偏他父親志不在此,一年前放棄了家族瓷業。可殷南卻是對瓷熱衷得很,孤身一人來到景德鎮,情願到御器廠當一個小窯工,夢想著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御器師。
“可是啊……”殷南默默垂下頭,惘然道:“可是都已經過了一年,沒人提攜,沒人幫助,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到我成為御器師的時候。”
沈瓷聽了他的話,鼻尖微微一酸。在進入御器廠這一事上,自己比殷南幸運太多,沒有資格去怨懟或苦悶什麼。她看著殷南一邊說話,一邊還不忘幫她控制著搖桿的速度,不禁心中感動,認真道:“若是這次,我能有資格跟高階御器師學習,便爭取帶上你,或是之後將精要歸納告訴你,可好?”
殷南抬頭,清亮的眼睛裡閃著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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