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次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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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來臨,男人一個手刀砍在她肩膀,她順勢要倒,導演喊了卡。
“男演員剛剛那個敲暈的動作太假了,再來點勁。”
“咱們女演員太美下不去手啊,”男演員開玩笑,對徐清蟬道:“我動作幅度再浮誇一點,不會真的敲疼你的。”
徐清蟬:“沒事,咱們按劇情需要來,我受得住。”
話是這麼說,男演員也紳士,只是動作幅度看著大,敲在她肩上時沒什麼力度,敲暈人後將人抱起拋下橋。
橋不高,劇組也給她做了安全措施,她又是昏迷的狀態,必須一點多餘動作都沒有地跌入水裡。
浸到寒冷刺骨的河水,還得穩住表情,這是比較有挑戰的點。
為了一次過,她強制性封閉自己的五感,咬住牙關入了水。
當冰涼的水全面包裹著她每一寸肌膚時,心臟都跟著周身的寒冷緊縮。
封閉,窒息,冰冷。
她討厭極了被水淹沒的感覺。
11歲那年在江裡泡了那麼久,醒來發現已從葦城漂到緬國,那也是她身如浮萍獨自在異國他鄉艱難成長的開端。
那年葦城接連下了半月的雨,露姨說去遠方採買東西,過了約定期限卻遲遲不見歸。
還記得那時霧雨朦朧,雨水順著傘沿流淌而下,她虛弱地趴在大哥哥背上,第一次喊他哥。
少年深邃的眉眼側看她片刻,“嗯,回家了。”
被人丟怕了,忍了好多天的話終於在大雨裡問出來,“露姨她,還要我嗎?”
祁肆的背脊有著跟外面雨景截然不同的寬闊溫暖。
低緩有力的字音傳進耳蝸,“要的。”
“她的身體可能出現了一點問題,她治好病就回來了。”
還沒等到露姨回來,他就先失蹤了。
聽鎮上大伯說有穿白衣的少年被水沖走。
磅礴岸堤邊,淚水跟雨水混合冗雜,一聲聲呼喚淹沒在洶湧漲潮的河水裡,一個失足,她那微小的肉體,再次被命運捲進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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