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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法的時候宣傳過,五十克毒品,就可以直接槍斃了,這事兒若是給敲成了鐵案,我爹我娘可怎麼受得了?

所以我恨,這種憤怒不是平白無故的,而且我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忍耐。

人總得露出點爪牙來,才不會被人給欺負,特別是像張大器這種,不把嫌疑人當做人的傢伙。

我躺在木板床上,沒一會兒,房門給開啟了,有人端了一碗辣辣的湯粉進來,說吃夜宵了。

吃夜宵?

我剛才還一肚子火,這會兒卻忍不住笑了,說什麼情況啊,嫌疑人還有夜宵吃,這是什麼待遇啊?

那警察也覺得彆扭,板著臉,公事公辦地說道:“是給刑警隊同志的加餐,馬局吩咐給你也送一碗過來,你愛吃不吃……”

我說吃,怎麼不吃,不過我這手給銬著,怎麼吃啊?

那人居然直接過來,把那便當盒放在了旁邊的地上,然後把我的手銬給解開了,說喏,你吃吧,趕緊的。

他拿著手銬離開,我蹲下身來,將那便當盒拿起來,開啟一看,裡面是油汪汪的牛肉米粉,剛剛送過來的,熱氣騰騰,濃香撲鼻,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啦啦地吃了起來。

吃米粉的時候,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估計自己這事兒,差不多是查清楚了。

要不然,這碗粉也送不到我這兒來。

那警察也不可能在我有前車之鑑的情況下,還隨意地開啟我的手銬,根本不怕我劫持。

一碗粉差不多吃完的時候,那房間門又被人給推開,我抬頭一看,瞧見卻是吩咐人給我送牛肉米粉的馬局長。

他關上門之後,從角落裡拖了一把凳子過來,坐在我面前,說陸言?

我說是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盯著我,說看到你,讓我不由得想起一位故人啊。

我說誰啊?

他說陸左,你應該是認識的吧?

我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淡淡地說對,我認識,陸左是我一遠方堂哥,怎麼了?

馬局長瞧見我敵對的情緒濃重,笑了笑,說你別緊張,跟你講個故事——大概在五年前的時候,我還是縣刑警隊的一個老警察,連副隊長都不是,那個時候,青山界那邊發生了一起碎屍案,根據排查,我們發現跟一個年輕人有關係,然後當天把他給拘留了,那個人,就是陸左。

我說結果呢,這件事情跟他根本就沒有關係,對吧?

馬局長點了點頭,說對,陸左當時就否定了這件事情,然後告訴我們,他可以幫我們破案;當時我相信了他,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陸左就帶著我們,把案子給破了。

我說是麼,原來你們是老交情啊?

馬局長點了點頭,說我後來因為這件事情得了些功勞,開始一步一步地上升,先是副隊長,然後刑警隊長,緊接著掉往了臨縣任副局,現在又調了回來,一晃五年多過去了……

我說馬局長倒是官運亨通。

馬局長笑了笑,說當時陸左的處境跟你一樣,都是被冤枉了,不過你們的選擇卻各有不同——他雖然使了些手段,不過到底還是以德服人,而你,今天的做法實在是有些讓人詬病啊?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馬局,那我問一件事情,陸左被抓的時候,有被人當著他父母的面暴揍一頓,然後肆意羞辱麼?

馬局長乾笑了一聲,說這個嘛,張大器他父親是縣上的領導,所以自小的脾氣就大了一點……

我慢條斯理地說道:“就只是大了一點兒?”

馬局長這回沒有笑了,而是誠懇地說道:“陸言,我剛剛調回晉平來,一直都在督導這件案子,也沒有時間整頓一下內部,所以弄成這樣,是我的錯,在這裡我跟你道一個歉……”

對方的態度如此真誠,我本來想拿捏一下,也終究拉不下臉來,不由得苦笑,說真不是我脾氣暴躁,你看當時的情況,哪裡能容我低眉順眼?

馬局長眯眼瞧了我一會兒,說陸言,你跟陸左一樣,都是那種人吧,對不對?

我沒有否認,說是又怎樣?

馬局長說道:“我不問具體的東西,陸左出事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不過也聽說了,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不過也幫不了什麼;但你是他堂弟,我能夠幫的,還是可以幫一下——雖說把你帶到這裡來,是我們工作的疏忽,但是目前的情況是,你在審訊室裡面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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