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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吊著身子的男人長得很怪,有點兒像是金凱瑞《變相怪傑》裡面的扮相,透著一股子的古怪。
他的牙齒很白,咧嘴笑著,而這個時候,我方才知曉楊運龍為什麼不敢與我相認。
我原本以為自己易過了容,變得如當地人一般,就能夠瞞過所有人,所以才回主動地跟楊運龍打招呼,生怕他認不出我來,但對方卻直接盯死了源頭,讓從楊運龍這邊逆向推論,把我的身份給點了出來。
我往後退了一步,左右打量,瞧見從倒吊男出現的那一刻起,咖啡館裡便湧進了一大群人來。
這些人,跟之前畢達哥拉斯先生的身邊人比起來,要強大許多。
至少我能夠感覺得到,至少有七八人,能夠與畢達哥拉斯,或者說那位鍊金生物勞倫斯相比,而我面前的這位倒吊男,更是讓我感覺到深不可測。
糟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事兒讓我多少有一些鬱悶,不過事到臨頭,我也絕對不會怕事,眯著眼睛打量對方,然後說道:“找我有事?”
倒吊男有些意外我的鎮定,足尖一繞,人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完美的轉身,然後衝著我行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
他說初次見面,在下阿瑟黑斯廷斯。
我說我叫陸言。
倒吊男微笑,說早有耳聞,閣下想必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吧?
我說難道是跟畢達哥拉斯有關?
倒吊男微笑,說有一部分的原因吧,阿根廷的伊頓會,目前是由我來執掌的,畢達哥拉斯作為火地島的負責人,他死了,自然得有人過來處理,不過對於我來說,更關心的,是你們的身份——旁邊的這位先生我是認識的,他是貴國大使館駐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武官閣下,那麼您,又是什麼身份呢?
既來之,則安之,面前的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在屈胖三生死未必的情況下,能不起衝突,最好還是不起衝突的好。
本著這樣的原則,我開口說道:“沒什麼身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而已。”
普通的中國人?
倒吊男指著我的臉,我平靜地一抹臉,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啪、啪……
倒吊男的兩眼放光,彷彿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拍了拍手,說很驚豔的手段,說句實話,倘若不是你旁邊的這位小姑娘,我還真的不能確定你的身份——這是什麼,中國神奇的易容術?
我點頭,說對。
倒吊男說我能不能請你和這位女士喝杯咖啡,然後聊一聊關於畢達哥拉斯的事情?
我說好。
三人坐在了楊運龍的旁邊,倒吊男伸手,給我們招來侍者,給各自點了咖啡,然後眯眼打量著我,說起初的時候,我覺得不過是一個小衝突,我過來的想法呢,也不過是將鬧事的人給殺了,用你們中國人的說法,叫做殺雞儆猴,不過瞧見了兩位,以及這位楊運龍先生,我的想法改變了,想聽一聽陸先生你的解釋。
我的解釋?
我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想法,不過還是把之前的來龍去脈,給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倒吊男耐心地聽完,然後說道:“也就是說,這所有的一切禍端,都是源自於畢達哥拉斯的傲慢,對吧?”
我說是的。
倒吊男眯著眼睛,深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想知道,那位擊殺了畢達哥拉斯的小朋友在哪裡。”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他給一個穿得很破爛的苦修士擄走了。”
啊?
倒吊男一愣,說什麼樣子的苦修士?
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跟他說起,完了之後,問他道:“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麼一個人?”
倒吊男笑了,說聽你的描述,倒是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我說誰?
倒吊男說道:“先知。”
我說啊?
倒吊男跟我解釋,說這位先知閣下,有人叫他亞當,有人叫他以諾-易德勒斯,至於他具體叫什麼,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他曾經是兩位教皇的老師,執掌過三屆梵蒂岡的宗教裁判所,現如今捨棄了世俗的職位,帶著三百弟子,在南極洲的最高峰文森山苦修,是這個地球上,最強大的人類之一……
呃……
好豪華的履歷,居然還是梵蒂岡主人的老師。
我本以為擄走屈胖三的,是哪位隱士高人,又或者神秘的存在,卻不曾想那人居然這麼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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