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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這個滷蛋頭,回憶了老半天都沒有想起來,但瞧見他這般篤定,也不由得發虛,說你認識我?
光頭一拍大腿,說當然認識了,在惠州外面遊輪上,你當時花了幾千萬買了一個蛋,我擦,我當時就震驚了,這世間居然還有這麼有錢的人,一下子就記住你了;對了,你估計認不得我了,不過那個你應該曉得,牛笑、牛莉花,你還記得不?我聽牛莉花說你還給她弟弟治過病……
他這話兒一說出口,我立刻就回憶起來了。
當初我、小妖和蟲蟲一塊兒去慈元閣的拍賣遊輪上面,找尋那個有可能是虎皮貓大人的蛋,船上的時候碰到了以前的獄友朱炳義,而那個牛笑則是與我一般的受害者,曾經都被關在了那地窖之中。
不同的是後來聚血蠱認我做了主人,而牛笑則被九分女夏夕拋到了荒郊野嶺去,之後一直在求醫問藥,醫治身上的後遺症。
朱炳義不知道得了哪門子傳承,這一年多時間來,一直致力於奔走四處,幫自己的堂弟朱炳文和夏夕贖罪,而我適逢其會,就也幫著出手,結果人是給救回來了,但那牛笑和他姐牛莉花不但不心存感激,而且還違反約定,四處宣揚,弄得我挺被動的。
至於這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估計當初一起參加過慈元閣的郵輪拍賣會,所以才會認得我。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你認識牛莉花她們啊?
光頭見我回憶起來,開心地笑了,說對,我是她的朋友,以前她老公的工程,很多都是我幫忙收尾的。
包工頭?
我心中思量著,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光頭一拍大腿,說嗨,老子也是蠢,在老街胡亂幫著朋友出頭作擔保,結果那傢伙就是一賭棍,自個兒跑了,欠下幾千萬的債務還不了,就把我給抓了;本來是在北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我押送到這個鬼地方來了——這裡到底是哪兒啊?
呃……
他三言兩句,我便聽懂了,而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估計是因為身體裡面的器官跟某一單生意匹配。
可憐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什麼命運呢……
我不知道是否該提醒一下他,而這個時候光頭卻反而關心起我來,說那、那個誰,你又是犯了什麼事?
我說我也不知道啊,路上走著走著,就給人黑口袋矇住,弄到這兒來了。
光頭一臉疑惑,說不能吧,我這一路過來,感覺他們這兒應該是挺正規的司法機構啊,之前我跟他們提,說要求見律師,他們也是同意的啊?
我說你若是有錢,最好把那賭債給換了算,免得多生事端。
光頭不願意,說呸,這還得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過來的,幾千萬啊,我若是賠了,不得傾家蕩產?不行,這事情跟我本就沒有關係,我要見律師,跟他們好好掰扯一下。
我苦笑,說你未必能夠見得了律師呢。
光頭不信,說怎麼可能?我有朋友在果敢裡面當官,我進來的時候跟朋友說了,他們說會盡快把我弄出去的。
我說呃,別的我不知道,這兒叫做永盛監獄,在仰光……
光頭兩眼迷茫,說仰光在哪裡?離老街遠麼?
我說仰光啊,是緬甸的首都,離老街——呃,這個我這沒有怎麼算過,但估計也有幾百公里吧?上千公里也有可能……
光頭一聽,頓時就發愣了,說啊,我不就是一個擔保失誤麼,至於把我送這個鬼地方來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我來到了牢房門口,鐵門是封閉的,只有一個送飯的豁口,我開啟隔板,往外瞧去,卻瞧見這兒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不停有人走過。
我瞧見這些人的裝束,有的是監獄的看守打扮,而有一部分則穿著白大褂。
好繁忙啊,不愧是緬甸最大的地下人體器官交易中心呢……
我這是初來乍到,不敢妄為,而且現在是這兒最繁忙的時候,我若是貿然動手,只怕一出去,就給人打成篩子了。
這般想著,我便在光頭對面的床上躺了下來,說我好累,先眯一會兒。
光頭還待再說些什麼,結果我眼睛一閉,人就睡了過去。
我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其間監獄裡提供了一頓伙食,光頭叫我起床吃飯,我也沒有理會,等到我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變得輕緩,這才爬起來。
我走到門口,往外面瞧了一陣,聽到後面有動靜,猛地一回頭,瞧見那光頭端著一個鐵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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