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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導火索,我們本來就有矛盾。”格子言以為的本身就存在的矛盾是趙夯對夏婭動了手。
許萬林估計也深以為是,他點頭附和後說道:“還是要離那樣的人遠一點,小小年紀就敢動刀,不是什麼善類。”
“知道。”格子言沒什麼跟許萬林聊天的興致,一是困得不行,二是心情不好不壞,三則是嗓子有點痛。他知道自己可能又得生個病。
格子言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瞭解,不然都沒法安然無恙長到十七歲。
翌日,格子言便倒下了。
昨晚,他從派出所回到家後,洗漱又花了幾十分鐘,等上床睡覺時已經早上五點多了,他回也沒回群裡趙想成問的“明天買兩斤橘子去看看5棟”的提議,倒頭便睡。
上午十點,格子言腦袋昏昏沉沉地醒來,他被子不算厚,可現在卻宛如變成了千斤重量,他抬手摸了摸額頭,燙手的溫度使他忍不住縮起了手指。
格子言閉著眼睛,艱難地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邊拿了支溫度計用上。
又迷迷糊糊睡了好一會兒,格子言無故被狂跳的心臟給震醒,他在被子裡摸了會兒,摸到了溫度計。
398啊。
知道自己是在發燒之後,格子言從被子裡探出頭,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可尋,他臉上沒有汗跡,髮絲落在額前,睡衣散得不能再散,眉眼越發被襯得漆黑。
格子言的表情平靜,他趴在枕頭上,抽了兩張酒精紙巾將溫度計擦拭後才放回到盒子裡,但由於實在是沒力氣下床,他只將使用過後的紙巾疊起來放在了距離床頭最遠的地方。
做完這些,格子言便在抽屜裡翻找著退燒藥,抽屜裡全是藥,都不是什麼大病的藥,大病通常要人的命,小病不斷則折磨人的心志。
少年剝了一顆藥片喂進嘴裡,沒喝水,又躺進被子裡。
像是睡了很久,但窗外光都沒弱半分,反而越發明亮,隔著窗簾也能感受到。
應該到正午了。
格子言渾身被汗水浸透,可都沒給他嫌棄和清理自己的時間,身體就又再次發起冷來,剛降下去的溫度以更迅猛的攻勢再度席捲全身。
他又剝了顆退燒藥。
下午天擦黑,退下去的燒又開始氾濫。
窗外的天空呈現出朦朧的毛玻璃藍,此時應該是晚飯時間,因為格子言窗戶關得嚴實,所以聽不見也聞不到外面的喧囂煙火。
格子言已經睡醒了,他腦子被燒得很清醒,窩在被子裡,五官依舊穠麗,只是因為生病,平時慣有的帶有稜角的冷清淡化了許多許多。
目光瞥到桌邊立著的琴盒。
他想媽媽了。
鼻子微微酸了會兒,他掙扎著起身靠上床頭,摸到眼鏡戴上,燒起了退,退了又起,他嘴唇缺水發白,臉也白得嚇人,臉白,就顯得眼睛比平時烏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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