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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蘚的時間背景設定在十年前,電影陳舊感濃重,導演在網上說了,沒錢,很窮,只拉到了一家賣秋衣的小雜牌投資。
估計是為了討好這唯一的投資商,故事背景則發生在冬天,即使故事貫穿時長長達五年,百分之八十的故事著墨也都定在了冬季,哪怕是秋天,主角都得穿秋衣,各種顏色的秋季,各種款式的,低領的高領的圓領的v領的薄絨的厚絨的……
兩名男主,故事並未說明他們之間是友情還是愛情,他們在電影時長的前三分之一,一直是書信聯絡,是筆友的關係。
故事以於星辰的視角展開,他的筆名就叫苔蘚,他住在國內最繁華的大都市的地下室,他有一張很漂亮的面龐,但他臉上有一塊麵積挺大的胎記,沒有可以比擬胎記的美好事物,那就像長在石板上的苔蘚。
他是個孤兒,十五歲時,福利院委婉地請他自力更生,他用著筆友a借給他的錢,艱難地繼續求學。
隔壁貌美的r女士經常會給他一些新鮮的“剩飯剩菜”。
支撐於星辰求學的動力就是與筆友在未來會面,他希望能考上大學,有一份體面且薪水過得去的工作,過得去的意思就是可以不捱餓,還可以每個月攢下一些錢讓他可以去將臉上的胎記祛除。
到電影的三分之一,a掉了馬甲,是與於星辰同班的一個男生,對方俊朗、優秀、溫柔,母親是檢察官,父親是校董之一。
不過若只是交友,那便不用講究太多。
他們的確很適合做朋友,兩人都能靜靜地在城市外的鐵軌邊坐一天,他們都不喜歡城市的喧囂和繁華。
r女士說:你們很適合做ai,ai就是得是你們這樣的人做才是愛。
她旁邊站著她剛成年的女兒,打著唇釘耳釘眉釘鼻釘,扎著飛機頭揹著吉他的叛逆少女。
電影拍攝的最親密的鏡頭就是兩人不小心碰到的手指,以及兩人一起在花鳥市場,隔著一個魚缸,遙遙對視。
親嘴則只是於星辰的一個夢。
他們要重新做回筆友,a的人生是大樹,樹冠直衝天穹,於星辰名不如其人,是苔蘚,在石板上在地上,爬啊爬,長啊長。
電影的倒數第二個鏡頭,是於星辰展開a從海外寄來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話:苔蘚,也可以藉著樹生長,你覺得呢?
最後一個鏡頭,是於星辰臉上沒有了苔蘚,丟垃圾時,垃圾桶邊上出現一個小雪人,和a以前給他堆過的一模一樣。
很溫吞的電影,電影最後答謝了許多人,格子言在座位上呆到片尾曲徹底播完後才起身,三個小時,他坐得身體都僵了。
路子陽和劉橙站在門口等著。
“有點無聊,公主,你覺得呢?”劉橙揉了揉眼睛,三個小時的電影,她其實最少也睡了兩個小時。
格子言低頭在手機上寫著影評,“我覺得還不錯。”
路子陽抬手摸了摸劉橙的頭髮,“我覺得也還行。”
“是嗎?”劉橙微微紅臉,“那我有時間了再看一次。”
格子言只是順道隨便找了部電影打發時間,他性子偏冷,感興趣的東西大多也不是熱門,他很享受電影不急不緩的節奏,就像作為人的呼吸,活著的感覺。
放映結束,等開下一場,門口都是人進進出出。
格子言左邊劉橙,右邊路子陽,他有點頭疼,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對小情侶要分開走在自己的兩邊。
“我們接下去去哪兒?”劉橙喝著汽水,她心情看起來很好,不停地撥弄著頭髮。
她看電影之前是個丸子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下來了,搭在肩畔,柔軟漂亮。
格子言晃了晃手機,“我要去看演奏會,你們什麼安排?”
“演奏會?什麼演奏會?”路子陽雙手插在兜裡,演奏會這種字眼從家屬院小孩的嘴裡說出來真是太陌生。
“一位國樂大……”格子言一邊說著,一邊朝外撩了一眼,這一看出去,他的聲音就卡在了嘴裡,“路子陽,那是匡放?”
這是在展廳內,外邊百步梯之上的巨型圓柱上懶洋洋地靠著一個男生,白色的老頭兒背心,黑色大褲衩,鞋還是沒穿拖鞋,穿了雙帆布鞋,他低著頭在看手機,側臉浸在背陰處,沒什麼表情,看著混不吝極了。
不僅匡放顯眼,匡放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一抬頭,覺得那三個人也挺顯眼,俊男靚女的,多般配。
匡放扯了扯嘴角,散淡的眼色在看見劉橙的時候變得犀利,他邁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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