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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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考驗。
可哪怕想明白了這一點，看穿了登仙階的所有意圖，沽當酒還是尋求不到破局之法，甚至自暴自棄般在其中暗自淪陷，越陷越深，難以掙脫。
這就好比你少時留下一塊疤痕，哪怕現在早已長好，看到新生的面板時還是會隱隱作痛。
更何況對於沽當酒來說，這是一塊從小到大，從未恢復的疤痕，甚至傷勢越來越重。
就在沽當酒意識難以避免沉淪的瞬間，宗門先祠內，逍遙劍在沽當酒的腰間不斷顫動，在陰暗的環境中發出唯一的璀璨亮光。
那是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與此同時，就在無數個年少難堪的記憶中，在無數個默默忍受強裝不在意的時刻中，在無數個被流言蜚語困擾的深夜，一個熟悉的場景再度劃過眼前。
還是那個未知的街道。
還是那個掀翻在地破口大罵的手下敗將。
還是那個直接離開的十幾歲少女。
不過這一回，在對方的謾罵怒火中，一向強裝不在意的少女暗暗握緊手中的逍遙劍，緩緩停了下來，不過她仍然沒有回頭。
“你是誰？”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令被困在心魔中的沽當酒全身猛地一震。
“手下敗將，到時候誰會記得你。”就在最後一句話落下後，少女終於握著竹劍，頭也不回地踏入夕陽，尚未長成的身軀在日光的對映下緩緩拉長，已經隱約看見了幾分未來頂天立地的影子，而少女手中的普通竹劍，也在金黃落日映襯下格外璀璨，可與逍遙劍爭輝。
就在此時，那個青澀卻驕傲的少女緩緩抬頭，看向了沽當酒，衝她擺擺手，握著手上粗糙簡陋的竹劍，衝她揚聲喊道，
“我把所有說壞話的傢伙都打敗啦！手下敗將的話，我一向聽不見！”
“長大後的我，未來的凌霄宗掌門，你呢？你怎麼反而被我都不怕的東西困住啦？”
沽當酒呆愣愣地看著明媚驕傲的少女，一時之間竟然被震撼的失聲。
這是她嗎？她過去是這樣的嗎？
哦，好像確實是的。
過去，她生氣就直接對師父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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