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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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鎮自成立起就一直有仙人庇佑的傳說。而沽當酒自記事起，就一直將此作為笑談。

而在今日，一個人空口無憑說此處有凌霄宗佈下陣法，並說凌霄宗就憑藉此偷走永珍巖。

笑話，若她凌霄宗有佈置可以混淆千機門和靈藥谷陣法的能力，那就不至於面臨除名危機了。

“沽掌門，這位是江南的萬家家主，也是那一片有名的富商，此次失竊的永珍巖，正是由萬家主購買，想要在觀月宴上一展風采。”見富商已經有些扎耳撓腮，章齡便體貼地向沽當酒介紹起來。

“並且，說起這觀月宴，也和凌霄宗有一些關係。”章齡談到此處，便知趣地笑笑，不再多談。在沒落已久的宗門面前，總是不太好說過往的風光的。

觀月宴，一聽名字就知道大抵又和凌霄宗開宗祖師觀渡月有關。

觀家也是江南一帶的名門望族，最初只是舉辦一些定期宴會宴請門客，高官，後來家主觀渡月帶領凌霄宗躍居天下第一宗後，這些定期宴會也全都匯總到一起，三年舉辦一次，並被取名為觀月宴，任何人都可以到這和觀渡月喝上一杯酒，暢談一宿，結為摯友。

後來修仙仙人不復來，貴族高官卻年年到，於是觀月宴也就保留了下來，哪怕觀渡月飛昇，哪怕觀家不再，哪怕凌霄宗沒落，觀月宴卻還是年年如期。

只是從最初的高歌飲酒，變成了窮奢極欲；從熱鬧的明月夜，變成了算計的名利場。觀月宴現在只有王公貴族，高官富商才可進，成為了上層的娛樂場，也是新貴的展示臺。

觀月宴上有一道固定專案：初見月。聽著文雅，其實就是個展示財力的稀奇寶物炫耀環節。

想到這，沽當酒再次看向萬家主，之前也沒聽說過萬家的名字，估計是個新貴，想要憑藉永珍巖在觀月宴上一飛沖天呢。

“萬家主真是見笑了，我凌霄宗小門小戶，怎麼會有這麼大手筆可以佈置大型陣法，還是可以同時矇蔽千機門和靈藥谷弟子的陣法？”沽當酒淡淡反問，並且黑心眼地為錢來商號挖了個坑。

承認凌霄宗有大型陣法吧，就是打了自家宗門的臉，畢竟此等貴重物品自然是要由宗門精銳弟子護送，但你身為修真界前五宗之二，卻在一個沒落宗門前跌了個跟頭；不承認吧，卻又無法解釋為什麼商品會丟失失竊。

更何況這所謂的陣法，還是個沒有證據，只是對方口說無憑的東西。

“沽掌門，這正是我們想要和你商討的原因。”章齡選擇暫時迴避這個問題，並反將一軍拋給沽當酒一個難題，“可是這永珍巖確實是在這一片失蹤，而護送的弟子也紛紛表示看見盜賊往凌霄宗處逃走，而在凌霄宗門前也確實有明顯的打鬥痕跡。”章齡靜靜地盯著沽當酒的雙眼，“請問沽掌門可以為我們解惑嗎？”

正好，這也是沽當酒打算說的事，沽當酒直接接過章齡的話頭，“昨日確實有一夥盜賊逃往我凌霄宗，也確實在我宗前因為分贓起了爭端，而我宗弟子則發覺異樣主動出手，後將永珍巖暫時運到凌霄宗內保管，等待失主到來，在此期間我宗確實是擅自改造寶物，若萬家主不滿，我可代為補償。”

“說的倒是好聽，這寶物剛好在你宗門境內丟失，又恰好在你宗門前盜賊內鬥，你宗弟子又恰好出手相助，最後寶物也恰好就在你宗保管。”萬家主摸著自己的大肚子，一臉嘲諷地看著沽當酒，“可別是你凌霄宗私吞不成，便只能忍痛吐出來明哲保身吧。”

“萬家主，說得好，”出乎意料的，沽當酒不但沒有氣惱，反而順著他的話，堵他個啞口無言，“只是如果此事是由我宗謀劃，那怎麼會這麼巧，所有人一眼都可以看穿的證據都指向凌霄宗？”

“這一切都太巧了，確實很像人為嫁禍，但是，還有一事，請掌門為我們解釋，這也是我們前來的最大疑惑。”章齡慢條斯理地說道。而李嫣直接把這件事挑明。

“我宗前來護送的弟子返回彙報時，都提到自己在凌霄宗境內和盜賊鬥法時，突然全身靈力都無法運轉，而盜賊卻安然無恙，於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盜賊逃亡凌霄宗的方向，卻無能為力。但奇怪的是，一旦離開凌霄宗境內，靈力又可再次運轉。”

李嫣目光緊緊盯著沽當酒，不肯錯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擁有具體範圍限制，具有群體限制能力，這實在太像一個陣法了。而凌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