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豐川鈴感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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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沒有明亮的月，也沒有璀璨的星，只有城市的燈火逐漸點亮，如同星星般閃爍，勾勒出都市的輪廓。車流穿梭在道路之間，車燈如夜行的精靈，劃過黑夜，留下一道道閃爍的光跡。

此時，石上優在打遊戲。

以往這個時間豐川鈴早就準時到來了，今天沒來反倒讓他有些不習慣。不過無論如何，遊戲解千愁，只要沉浸在遊戲裡，現實裡的一切都不重要。

突然，窗戶被開啟了：“晚上好啊，石上！”

“哇啊！”石上優被嚇得一激靈，手柄差點飛出去。他摘下耳機，轉頭就看到豐川鈴哼著歌跳了進來，“你今天怎麼回事？以前不都會安安靜靜地進來嗎？”

好多次他都沒發現她進來了，一轉頭才發現她早就在了。

“聽我說，聽我說，石上！”豐川鈴帶著燦爛到快融化的傻笑湊過來，“我今天和大佛一起去彌子家裡了。”

石上優感到奇怪：“你沒有留宿嗎？我還以為你一定會死皮賴臉留下呢。”

畢竟之前好多次都轉著那個椅子，像個復讀機一樣叨叨“想和彌子抱抱、一起睡”之類的。

說真的，即使是作為旁觀者，看到那一幕也會忍不住惡寒，產生“這個人真的不是變態嗎”的想法。

豐川鈴理直氣壯地表示她只是個可愛的兔子布偶，而且之前每天都和主人貼貼、抱抱、一起睡覺覺。現在生活突然變了，感到不適應也是理所當然的。她可是拼命地忍耐著寂寞，應該被誇獎。

但是無論如何她現在都是人類的樣子啊，石上優真擔心她哪天會因為舉止變態被警察抓走。

“我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豐川鈴鼓著臉，“而且，彌子家裡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我總不能一直穿著校服吧？”

石上優瞭然：“那確實沒辦法了，畢竟伊井野太矮了。”而且size也是個問題，感覺伊井野已經很久沒有發育過了，各種方面。

“都怪那個神。”豐川鈴露出陰沉沉的表情，“如果她把我的身材弄成和彌子一樣的就好了。”

“長相不是你自己決定的嗎？”

“不是，她說她讓我作為人類誕生，算是我的父母，孩子的長相不能由孩子決定。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長相明明就是隨機的，父母也決定不了吧，都是藉口而已。”豐川鈴抱怨，“她還說過捏臉很有趣什麼的，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聽起來是個很親切的神，但石上優實在搞不清她和那個神的關係：“語氣這麼不敬沒關係嗎？”

那可是神啊。

“沒關係啦。”豐川鈴的笑容毫無陰霾，“我每天都有好好地供奉她，偶爾說幾句沒關係的，她也是這麼說的。”

“沒事就好，怎麼說也是神啊。”雖然有俗話說，一粒米上就有七個神明，“話說我剛剛就很在意,你是不是換洗髮水了？還是剛剛洗完澡的。”

豐川鈴有點驚訝：“你發現了嗎？”

“嗯，味道和之前不一樣，而且味道很濃郁。”

“是嗎？我覺得很香啊，你鼻子壞掉了吧？再仔細聞聞！”豐川鈴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抓起一縷頭髮放到石上優面前，一副他不改口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唉？我沒說臭啊，確實挺好聞的，還有種熟悉的感覺。”出乎預料的指責讓石上優很懵逼，他下意識後仰身子避開，“這是在誇你啊。”

豐川鈴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石上優努力用他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表達自己的真誠：“當然是真的，絕無半點虛假。”

看他這麼真誠，即使石上優經常嘴欠，豐川鈴也決定相信他，拉開距離坐在她最愛的轉椅上：“你真的很不會說話啊，石上。”

“為什麼這麼說？”

“におい，這一般是用來說臭味的吧？你還說味道很重，擔心死我了。”豐川鈴一副後怕的樣子，“一般夸人應該用香り，這才是不引起誤會的意思。”

“我還以為是比較中性的詞。”石上優抬起頭，回想起無數不堪的過往，“因為國語很差，所以總是在這種細微的地方踩雷。”

豐川鈴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成績很好呢，會長總是誇你的能力，彌子也誇過你。”

石上優含糊其辭：“嗯，我比較偏科......”

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