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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雪絨花》最快更新 [aishu55.cc]
如果楚絨去北京,他一定也會去北京。如果楚絨不去北京,那他也不會去北京。總言之,就是楚絨去哪裡,他就會去哪裡。
段橪不可想,如果他不在楚絨身邊,她是不是連一頓飯都吃不好,衣服攢到一盆都不會洗。
不正常。
那什麼又是正常?
不正常的家庭才佔大多數,難道這樣就沒機會走出來了嗎?他是個不信命的人,但楚絨某種程度上是。他努力,但不會要求楚絨一起跟著努力。甚至楚絨不需要努力,只需要陪陪他就好。
他努力得到的結果,不會一個人享受,楚絨必然需要與他站在一起。如果沒有她,那努力也沒有意義。
段橪對楚絨這番話既沒有反駁,也沒有贊同。他只是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等待楚絨說完。等著她發洩完,甚至,段橪覺得楚絨並沒有全然發洩出來。她一直在說他,覺得他可惜。不是的,可惜的還有她自己。
楚絨甚至要比段橪可惜得多。
逃不出去又怎樣呢,或許一起捆綁至死也是一種命運的圓滿。
段橪伸出手碰了碰楚絨的臉,低聲說:“每天想這麼多喪氣的事情,還怎麼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楚絨一下打掉他的手,厲聲質問:“你開心,你開心為什麼每天睡不著覺,為什麼要抽菸,為什麼總是冷著一張臉。段橪,捫心自問,你就開心嗎?”
“我不需要開心,你開心就行。”段橪的手握了一下拳,又慢慢鬆開。他重新拿起吹風機,在楚絨的注視下,送到衛生間掛起來。
出來時,楚絨還在看他。
段橪迴避對方的視線,整理著被子問:“你怎麼發現我抽菸的?”
他沒有煙癮,也不怎麼會抽。只是,對於他來說,發洩渠道太少了。而煙,似乎算是最簡單而便捷的。
“高二那年的三十晚上,你躲在陽臺上抽我看見了。”楚絨如實說。
“我以後不碰,你也別抽了。”
“你不抽就不抽,帶上我幹嘛?”
段橪和著衣服躺到床上,靠在床頭,身子斜著,視線全然落在楚絨身上。
額前的碎髮軟軟地榻著,有一些遮住眼睛。雙眼皮下的雙眸這時漆黑而深邃,笑意不達眼底。肩寬窄腰被身上的短t盡數顯露出來,腹肌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頸上掛著一根紅繩,吊墜是月牙圖案。這個吊墜是楚絨二十塊在小攤子上隨手買的,他就一直戴到現在。
楚絨看段橪一直不答話,奇怪地瞟去一眼,一時愣著忘記收回。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很彆扭了,除了小時候,去了窄子門還沒有跟段橪睡在一個房間過。但那都是小孩時期的事了,當時什麼都不懂。晚上怕孤單,就想有個人陪著。
而現在,縱然平時兩人經常一起擠在沙發上看電視,但畢竟是各自佔了一頭,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真是,奇怪。
這床也不大,她再到另一邊,也滾不出這個房間。
想著,楚絨捏著被子,在被子下面把屁股往靠近陽臺的地挪了又挪,巴不得中間隔出個楚河漢界。
兩人就那麼對看了許久,好似有什麼東西融入空氣中,抽絲剝繭般地發酵,慢慢擴散開來。
“睡覺了。”楚絨背對過段橪,莫名來了這麼一句。
“電視還看嗎?”從段橪的角度只能看見楚絨後面的頭髮,她的整個臉都埋在了被子裡。
“不看了。”
埋在被子裡的聲音悶悶的。
段橪支起身子,在中間的床頭櫃上夠過遙控器,關了電視,接連著又把燈關掉。
重新躺回床上,他盯著楚絨的背影看了很久,確定她確實是要睡覺了,才也跟著躺下。
段橪放空地看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這個旅館的隔音效果很不好,關了電視後,能清楚地聽到外面車輛開過、摁喇叭的聲音,毫無節奏地一陣又一陣。
過了凌晨十二點,距離楚絨說要睡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兩個人都沒睡著。
楚絨那邊翻了好幾次身,哪個姿勢都不舒服。
段橪轉過頭,率先打破了屋裡的沉寂,“睡不著嗎?”
“嗯。”楚絨應答的同時睜開眼。
“吵嗎?”
“還好。”
淡白的月光灑進來,還有一輛輛車過去的亮光不斷地在牆上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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