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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昏暗逼仄的天牢,在搖搖欲滅的燭火下,安德看到牢門邊上顧承天的掛牌後停下,身後的獄卒哈腰提著鑰匙圈上前開鎖,聽到咔擦一聲,顧承天轉過身來。
安德使了個眼色,看守的獄卒心知肚明退出去,直到四下無人,他才踏進牢房裡砦。
看那人短短几日,已是落了滿頭霜雪,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不但鬆垮潦倒,雙鬢甚至還挑出了幾縷白髮,垂在一張歲月沉積的老臉上,顯得越發落魄不堪,饒是看慣榮辱的安德在此刻也不禁生出幾分不由人的感慨。
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旁邊簡陋的小桌上,他隨口問候了一句:“牢房破舊,不知大將軍住的可還習慣?”
顧承天無聲笑了一下,而後頭抵著牆,盤腿坐著,鬆弛脖間喉結滾動,發出一道沉聲,“從兵打仗數十載,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什麼樣的地方沒睡過,這天牢又哪裡算的上破舊。”
安德是宮裡的老人了,這朝堂之上的榮升衰敗更迭起伏他看的多便也麻木了,卻還是附和了句:“大將軍說的是。”
他一邊說一邊翻開食盒蓋,從裡邊端出幾盤小菜和一壺酒水,放在桌面上。
這宮裡的把戲幾十年如一日,顧承天眼中微動,只見他一手撐地站起來,坐到小桌前,沒有半分猶豫,拿起筷子在桌面點了兩下就夾菜進口,咀嚼一番,風輕雲淡說:“安公公,這最後一頓,不妨和我這個將死之人坐下喝一杯?”
安德給他斟了一杯酒,推卻道:“大將軍豁達,只是老奴要趕著回宮覆命,只怕是不能久留。”
顧承天笑起來,酒樽捏著手上,兀自說著,“皇上既然是要我死在這牢中,想必是不多做追究了,安公公不如給我一句準話,我府中兒女可還好?鰥”
說完他看向安德,安德躊躇一番,低聲說了句:“大將軍自可安心。”
話落,他一杯飲盡,鬆手,酒樽落在桌面上,打了個轉,又滾掉到地上,發出吭哧一聲響。
安德回到宮中已是過了正午,華雍正在批奏摺,見到他回來,問了句,事情辦妥了?安德恭敬回到,是,老奴看著他喝下才離開。
這邊,顧歡喜在府中生生呆了幾日等不及,趁著顧行之不在,她偷偷溜了出去,直奔天牢。馬車裡,她掂量著袖中的銀兩,眼裡多了幾分人情世故。
馬車抵達天牢口,她匆忙下來,走到守門獄卒前,低聲下氣道:“獄卒大哥,我想探望顧承天顧將軍,還望大哥能行個方便。”她一邊說,一邊將備好的銀子放進那獄卒手裡。
守門獄卒看她一眼,拋了拋手裡的錢袋,慢悠悠說道:“那可是重犯。”意外之意是銀子不夠。
這幾日漫長又焦心的等待幾乎磨滅了顧歡喜急衝的稜角,她知道他的意思,可她身上已經沒有銀子了。面容清淺,她指尖微動,最後顫顫從懷中掏出一塊尚且溫熱的棕黃玉佩,多看兩眼之後,遞到那獄卒面前。
“獄卒大哥,這塊玉佩是我孃的遺物……”
她話還沒說完,守門獄卒便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棕黃玉佩,對著天望了一望,見那玉佩通透無痕,他心知定是好東西,才換班過來就得了這樣的好處,那獄卒不免喜色上頭,將玉佩看了又看,放在手裡把玩之際,腦後突然想起一道凌厲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顧歡喜聞聲望去,從天牢裡出來的人一聲盔甲裝備,二十一二的模樣,低眼看到她,那人口中發出一聲哼笑,踏步下來。
此時,收受賄賂的獄卒已經跪下了,將她的銀子和玉佩都扔在地上,推脫道:“魏統領,小人有罪,這姑娘要探監,小人不讓進,她就賄賂糾纏小人,還望魏統領明察。”
顧歡喜這時已經認出了那人就是前幾日押她爹入牢的魏傑,又想起她及笄那會兒,他來提親,她出口諷刺拒絕,自知心中於他有愧,她默了默,低身打算拾起地上的玉佩。
手指將將觸及玉佩邊,一隻黑靴落下來,擦過她的手背,踩在玉佩上。顧歡喜漂亮的指關節蹭了他靴底的灰,有些狼狽,她咬著唇,強忍心中的委屈和怒氣,抬頭對上魏傑的眼睛。
“喲,這不是堂堂顧家四小姐,顧小姐今日怎麼到天牢來了,這地方可不是你千金大小姐來的地兒啊。”魏傑不僅嘴上嘲諷說著,就連腳下都實打實踩重了三分。
跪在一旁機靈的獄卒一聽這話就明白魏傑有打壓侮辱那女子之意,雖然是顧承天的女兒,但如今的顧家已經不同往日,他倒不如趁機好好巴結巴結這個新進的魏統領,現下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只見他拍著馬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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