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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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重進了一房間的時候，了一正在收拾東西。

對於出家人而言，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他房裡也不過就是一張床，一張桌椅而已，收拾的包裹也就是兩套衣服罷了。

了空當即緊張無比，快步走到了一面前，“師弟，你真的要下山？”

了一已經猜到師父定然是給師兄告了狀，將手中的包袱打了個結放在一邊，“師兄，我又不是沒下過山。”

“那哪能一樣！”了空將了一的包袱抓了過來，“你雖然經常下山，但都是在山腳附近村落，最多不過兩日就回來了。”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想要去更遠的地方。”了一望向了空。

了空滿肚子準備好的勸說詞，被了一這句話堵了個乾乾淨淨。了一說的沒錯，他和師父因為擔心了一的身體，一直不讓他離開太遠，但是了一併不該拘於此。

見了空沉默了，了一繼續說道，“師兄，我知道你和師父擔心我的身體，但是其實這天下又有幾人能逼到我到那一步？”

了一隻要不動用他極限的力量，其實並不會有所影響。了空雖然明白這一點，但是他望著已經長得比他還高一點的師弟，還是滿心不捨。

師弟雖然是師父撿回來的，但是卻是他護著長大的，了一雖然現在修為已經超過他了，但卻也是他手把手教著入門的，所費的心思甚至比他幾個弟子還要多。

了空終於是退讓了，“那不然我隨你一道下山，我也許久未曾下山看看了，正好藉著這個機會陪你走走。”

“師兄！”

了一算是發現了，了空師兄有時候真的很衝動，尤其是對上關於他的事情。

了一很是無奈，“師兄，你覺得可能嗎？你這是要丟下所有人不管了？”

“那不是有師父在。”了空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很是心虛，卻極力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

“師父他老人家今年貴庚了，你還讓他操心，這是不是過於狠了點？”了一問道。

“那再不濟還有不痴他們。”了空繼續狡辯。

“師兄！”了一有些無語，“他們才多大！”

“他們不小了，我同他們一樣大的時候，已經幫師父管理淨念禪宗了，你同他們一樣大的時候，修為都已經超過我了，他們真的不小了！”了空表情嚴肅且正經。

了一感覺自己的頭都開始疼了，這一刻，他忽然能夠明白師父的想法了。

“師兄，你這樣不靠譜，以後怎麼做咱們淨念禪宗的禪主。”

了一希望師兄收斂一下，卻沒想到了空聞言直接接話：“那就師弟做禪主有何不可。”

了一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師兄你……”

了空倒是坦然無比，“師弟，若是你為禪主，我就為你做禪宗的戒律院長老如何？”

這話和師父說的一模一樣，了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師兄，你和師父他，你們可是商量過了？”

“這有何不可，”看著小師弟一臉震驚卻無可奈何的模樣，了空豁然一笑，“師弟，我與師父早就說定了，讓你接任淨念禪宗。”

“可是我未曾想過做禪主。”了一實話實說。

“放心，師兄永遠在你身後。”

了空抬手輕輕拍了下了一的肩膀，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了一卻感受到莫大的鼓舞與激勵。

總有人在他身後，支援他。

“至於這次下山，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吧，你既然決定要入世，我們淨念禪宗定然也不會再避世而居，今日倒讓慈航靜齋那群人嘲笑了不少。”了空雖然並未把她們放在心上，卻也略有不喜。

“他們嘲笑我們禪宗清貧？”了一想到白日見到的幾個女子，雖然只是簡單的白色紗裙，但穿著端莊大方，他縱使不懂衣物材料，卻也明白定是用了上好的材質。

“不貪告訴我，送進去的三盞茶，沒有一人喝過。”了空回答。

淨念禪宗避世多年，吃食均是自力更生，僧衣則是用他們自己種的菜去同山下的農戶換的布料來的，素來勤儉節約，哪有好茶去招待客人，不過是山林間自然生長的野茶摘來的。

他們盡心去招待客人，卻被如此棄之如履，自然會有些不忿。

了空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不痴一聽這事，一直在鬧騰，頗有些頭疼而已。

“罷了師兄，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了一本就不願與慈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