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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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杜大伯他們都吵醒後，半夏原本是想著回到自己家裡去的，但因為外面的風雪下個不停，加上杜大伯他們也不放心讓半夏一個人待在了家裡，便硬是拉著她不讓她走，即使是真的要離開也得等到天亮之後再說。

待在了杜大伯家裡的半夏，身上裹著一張厚重的棉被，面前還放了一個往日用來燒烤用的爐子，爐子裡火光搖曳，映在了半夏的半邊臉上，似暗似明。

隔著厚重的牆壁，半夏仍舊能把外面呼嘯的風雪聽得清清楚楚，

剛剛杜大伯和村長得通話她也是有聽到一點，在知道在極寒降臨不到一小時的功夫，中央便有了相應的政策下來了，且還是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抵達了這個有些偏遠的小地方。

這樣子的應對速度，實在是出乎半夏的意料，就好像是中央早一暗地裡演示過無數後的成果般。

要知道在半夏的夢裡，那時還沒有回家還待在了大城市裡的時候，這些應對災害的政策即便是會出現，但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以這樣快的速度出現的。

再者，半夏聽得出電話裡村長的意思，不僅僅是他們村子有收到這些應對政策，就他們所認識的村子都收到了大方向一樣，但小細節上有略微差別的指示。

只因落到了每一個村子裡的指示，都是因地制宜的。

半夏他們村子還算幸運的，大傢伙就好吃柴火飯這一口，所以每家每戶的柴火都不少。

像是他們隔壁村子，覺得家裡燒柴火煙燻火燎的不好，大多數都是用的煤氣灶，所以在被村委的人喊醒後，就都聚到了之前中央要求建都一個大型室內娛樂場所裡集中取暖，等這突如其來的風雪停了再做打算。

屋外風雪的每一聲呼嘯都重重的打在了每一個半夜醒來後就再也睡不著的人心上。

次日天剛剛放亮，都聚在了一起的人們不禁紛紛起身，想要開門去看看歷經了一晚風雪的外面現如今都變成了什麼模樣。

半夏和他們這些被迫從家裡出來，聚到了一塊集中取暖的村民有著同樣的想法。

站在了杜大伯家二樓客廳大門前的猶豫了許久的半夏，在經過短暫的心裡掙扎後，推開了大門。

屋外銀裝素裹的樣子半夏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的，但她再怎麼有心理準備，卻也沒有想到只幾小時的落雪，便已經在路上造成了一米多高的雪牆。

杜大伯家的院牆原本就近兩米高，但院子裡的積雪已到了牆高三分之二的高度處，而牆外的那些落雪，高度也是一樣不容小覷。

大門才開了幾秒鐘的時間，半夏的眼睫毛上就已經是佈滿了冰霜，所有暴露在外的面板都傳來了一種緊繃刺痛感。

才開了一會的大門立馬被半夏合上，這樣的大雪在半夏的記憶裡只存在那她從未謀面的北方故鄉，這裡最冷最冷的時候也只會在清晨的早上、路邊的小草上出現一些白晶晶的霜而已。

把門重新關上的半夏眼睛裡的震撼是久久未能褪去。

而在另一頭，那些想要開門看看的人們，卻發現自己用盡全力都無法把大門推開，在經過一番努力過後最終只能是選擇了暫時放棄，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在等待指示期間也不是沒有人鬧過，但礙於大家都是村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原因，在村裡的老人出面壓制後，便也很快的就消停了下來。

曾經親身經歷過災年或者聽父母輩講過災年恐怖的他們，在聽到那沙沙作響的風雪交加聲和各種各樣來自上頭的通知避險的資訊時，便知道這次的災難恐怕沒有這些孩子看到的那般簡單。

作為村裡唯一一個還擁有著一臺由政府撥到各村話事人手裡衛星電話的人，怕自己壓不住村裡人的村長早就把一些能夠講的事情都講給了村裡明事理的老人們聽。

為的就是讓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們一同站出來，團結小輩們一起齊心協力度過眼前的難關。

國家機器的早有準備，再和中央傳下來的資訊結合在了一起，這些曾經距離過戰火洗禮的老人們相視一眼，各自的心中便都不約而同的在瞬間有了相同的想法。

要起風了，還是一場可能席捲整個世界的狂風…………

風雪只在世界各地肆虐了一晚，便已經向這些生活在世界上的人類彰顯出了它現在的存在，絕對是人類的一場避無可避的災難。

在自己這個災難面前，人類不過螻蟻！風雪地無聲地在空中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