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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所當然夢見了少年時代的臥室,也是那些朦朧的傍晚,他一次一次偷窺木芙蓉下走過的少女,家屬院的傍晚熱鬧無比,孩子放學,大人歸家,飯菜的油煙氣嗆鼻,一家賽過一家。
感官在那個時刻總是冗雜昏沉,只有她,清新動人地自花樹下走過。
而後自夢中轉醒,手臂觸碰到一具溫溫的肉/體,他有些震悚地回神,下意識拉開距離,說:“我還沒結束隔離。”
“已經十二點了,小朋友。你自由了。”
林悠悠正側躺著,她的眼睛好亮,見他轉身,抬起下巴與他接吻。
午夜,下了一場無人問津的雨,他的心變得泥濘潮溼,零落,安靜。
身體的怒或欲/望消退下去,彷彿雨水沖刷過土地,只留下一種深沉曠遠的東西。
“喜歡你偶爾為我吃醋。喜歡你。只喜歡你。”那天林悠悠撫摸他的眉骨。她的聲音溫柔又迷狂。
後來他們抱在一塊兒,傻乎乎地頑笑了一陣,又說了一些話。
“我準備申一申銀行和四大的工作,聽說他們招國際生。等疫情結束了,我們去看房。買一個我們的房子,我們結婚,你去學烘焙,我給你投資,我們開一家甜品店,好不好。”
“好。”
林悠悠在黑夜裡靜靜地微笑著,撐起身子毫無章法地吻他,她從未如此清晰地看過幸福的形狀。因快樂和恐懼而顫抖。
“蛋糕還在嗎,餓了。”問罷,兩個人都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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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兩週,各國紛紛宣佈對外國人暫時關閉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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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
單位安排的單身公寓是老城的職工家屬院改造出來的。這兒離他小時候長大的漢陽區不遠,安頓下來後,這兩日他便陪著覃玥到處閒逛。覃玥也是在武漢出生的,不過她三歲時全家就移去了深圳,因而對武漢印象並不深刻。
覃玥走的前一天他陪同她在友誼南路之類的老街區打了卡,打車去了武漢群光購物,覃玥覓得一隻迪奧限量款,在深圳已經早早售空,她心情大好,晚上她們又去了使館區吃一家風評不錯的法餐。
行至餐廳走廊的假山水景處,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一張亮如圓盤的臉,認出是曾瓦洛蒂。
曾瓦洛蒂其實有個很穩重的名字,叫曾子誠。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大學時期,平時各自躺在彼此的朋友圈裡,偶爾互相點贊。
曾子誠比他印象中又脹大了許多,像麵食發酵過後,刷上一層油,上面浮著兩坨沒暈開的紅,一種上了脂粉的笨拙的喜感。
“培羽啊!這也太巧了。我們這得有多少年不見了。”
他說話換成了北方口音,帶點京腔,很洪亮。蔣培羽想起,他後來並沒有如他父母所願敲開任何一所有些名氣的藝術院校的大門。他去了一所北京的二本,學了工商管理。回武漢後開了個藝術培訓機構,最初他打著央音的幌子招生,後來家長髮現他不過是藝考前找央音的老師上過些小課,因此還鬧出些官司,不過後來也就不了了之,生意愈發紅火。
“怎麼有空回武漢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啊!”
蔣培羽告訴他,這次是公司派駐過來的,要待到年前。
說完,曾子城又忙不迭地主動與覃玥招呼,說他當年沒來他們的婚禮很是遺憾,沒想到新娘竟比照片中還要美。逗得覃玥也笑起來。
蔣培羽這個夫人是上市公司老董的獨女,這些他是有所耳聞的。
曾子誠一行人大概已經飯畢,他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學生和家長模樣的人,都很尊重地叫他曾老師。
“這不,這幾個都是我學校拔尖的苗苗。馬上要送去北京藝考了,我請他們吃頓飯,壯壯膽。”
這般主動說著,大概酒酣耳熱,他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他講究地掏出手帕去揩,一邊還不忘搭訕說:“等這一陣忙完了藝考,叫上羅星誠咱幾個出來喝酒啊。”
說畢,又問覃玥這次來待多久,他認識一個做武漢深度遊體驗的朋友,若是蔣培羽工作忙,他可以叫那位朋友做陪,帶她到處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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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朋友可真會來事兒。他初中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落座後覃玥捏著餐前小點,問他。
“不是。初中他有些內向,老愛躲在後面吃零食。有一次還把蟑螂都招來了。”他忽地將夾菜的手懸停在半空,無聲地笑起來,無力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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