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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劉蓁說才知道,羅星誠上頭本來還有個姐姐,二年級的暑假跟著一群大孩子出去玩,再也沒回來。據說是溺水死了。劉蓁說,那個小女孩水性很好,市體隊游泳隊的老師來挑人的時候還挑中過她。
她不是在江裡溺死的,是在一個廢棄廠子後面的小池塘裡。
那後來才有的羅星誠。
難怪羅父看起來比蔣紅國要老許多,頭髮已經發灰了。他有一隻腿也不太方便,是當年在廠裡守夜,追偷零件的小賊,出了事故落下的毛病。
麻將館和粉店週末都要營業,羅星誠小一些的時候夫婦倆白天就把他鎖在家裡,等他大一點了,給他掛串鑰匙給點錢,就隨他去街頭巷尾野了。只叮囑他不能靠近水。
劉蓁不一樣,她全副身心都放在蔣培羽身上,像一床過厚的棉被,將他緊緊裹住,還得掖緊四角。
蔣培羽記憶中她沒有愛好,也沒有什麼朋友,家中鮮有人來拜訪,學校偶爾有些應酬活動她也一概推拒。
但劉蓁每兩月會去深城探望一次蔣紅國,大概三四天返回。
於蔣培羽,這是金子般的自由。
又是一週過去。
這週末劉蓁又要去深城,蔣培羽在床上裝睡以避免她臨行前的嘮叨。等她輕輕帶上了門,這才爬起來匆匆洗把臉,衝了個頭,把羅星誠叫了上來。
餐桌上還有劉蓁給他留的五百塊錢,他拿了揣兜裡。
羅星誠來了,給他帶了一碗炒粉,丟在餐桌上,抖著腿,問他:“新東方課你不去了啊?”
“不去,五班有個我認得的也在那個班,我給他買了兩張點卡,他給我簽到。”他開始狼吞虎嚥地吃粉。
“我靠,可以啊。等會去網咖?”
“行。你英語卷子寫完沒,一塊兒寫吧,我這兒有份多的,寫完再去。不然心裡煩。”
‘秋老虎’餘熱未退,他吃著吃著又是滿頭大汗。
“我都還沒從書包裡拿出來,本來準備週一抄你的。你說的有道理。一塊兒寫吧。”羅星誠不好意思地撓頭。
兩人卷子剛在餐桌鋪開,蔣培羽手機響了,他看一眼簡訊,說:“林悠悠要上來借電腦。”
“我靠,你倆啥時候手機號都互存了。不帶我。林悠悠有□□號嗎,把她拉進班級群?”
“曾瓦洛蒂說她有,但她說不常用,她家好像沒聯網。可能租的房子聯網不方便吧。”
正說著,林悠悠就到了,蔣培羽迎她進門。她穿件天藍的t恤,七分白色牛仔褲。挺清爽的。他拿劉蓁的拖鞋給她穿,林悠悠擺擺手說不用了,光腳走進來。
進了門,羅星誠招呼她,問:“你今天怎麼不去你爸媽那兒幫忙嗎?”
林悠悠如常說:“今天我家有點事兒,店沒開門。”
“電腦在我房間裡。你去用吧,密碼是六個8。”
“嗯,謝謝,我就用個15分鐘就還你。”
“我靠,財迷啊你。”羅星誠打岔。
“我爸設定的。”
“難怪你爸賺大錢。”
林悠悠第一次來他家,頗有些拘謹,走至他的房間,踟躕地打量幾眼,才走進去。
蔣培羽本沒掛心,忽然回想到床上還掛著昨天的襪子,可是人家已經走進去了,再去收拾反倒亡羊補牢。只得作罷。
十道完形填空沒做完,林悠悠就出來了,說:“電腦我給你關上了,休眠模式。謝謝啊,蔣培羽。”
“沒事兒,下次萬一我不在家,你也可以去他家用電腦查資料。對了,學校圖書館好像也有幾臺電腦,但是很多網站都不能上,百度估計還成。是吧,小麻。”
羅星誠正與那張英語試卷大眼瞪小眼,聞言漫不經心地附和,忽然靈感乍現,抬起頭說:“誒,林姐姐,英語卷子你做了嗎。”
“沒有。”
“跟我們一起做完再走吧,還能討論討論。”羅星誠裝模作樣道。
“那我下去拿上來。”
“別別別,您用我這張,我一筆都沒寫呢。”羅星誠畢恭畢敬地迎她坐下。
“他的意思是,我倆討論。他等會抄個答案就行。”蔣培羽解釋道。
“真瞭解我,不愧是我兒子。來,叫爸爸。”羅星誠犯賤道。
“滾。”
林悠悠拾起筆,抿著嘴笑。
“你剛剛做到哪裡了。”林悠悠問他,抬眼去看他試卷。
蔣培羽忽然意識到,他們坐得很近,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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