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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暈眩近視眼鏡，排除右手中指上的繭，好像還剩下一個周霽年。
除去青梅竹馬的關係，好像周霽年也莫名其妙成為了她文學啟蒙史的一部分，貫穿前後，他不是鋼筋水泥般的文字，他像是可有可無的句點與逗號，存在於每一個瞬間。
於是在課間，宋杳忍不住開啟上一則對話還停留在好久之前的對話方塊，下意識咬著唇，對著頁面頂上的“周霽年”三個字，無厘頭地敲打下一行字。
Song：我們是不是認識了好久了
看著這句在空白頁面上顯得格外突兀的話語，宋杳後知後覺的耳熱，沒有上下文好像總容易產生誤讀。
宋杳恨自己下意識的高語境解讀。
手忙腳亂地又急匆匆補了句“因為課堂彙報需要，翻出來了好多照片和文字，才發現怎麼我的每個瞬間都能看到你的一點點蹤跡！”
又覺著語氣怎麼看怎麼都尷尬，胸膛悶著口氣，她索性嘗試去撤回那一條莫名其妙句子，但早已錯過了3分鐘撤回時間。
於是只在對話方塊內又敲下幾個“微笑”的emoji表情，屏著口氣，一股腦全傳送出去。
後悔的心情像是忽然被搖晃後敲開拉環的易拉罐汽水，撲騰地往外冒，化成一地狼藉。
老師講到重點，提高了語氣吸引注意力。
宋杳乖乖熄滅手機，深呼吸，為手機沒有任何動靜有一些小小的遺憾與尷尬情緒。
好丟臉啊。
宋杳一邊仰著頭認真看著黑板上不斷增生的板書，一邊慢吞吞地想。
哎呀，都說了，他們只是不合格的青梅竹馬，應該稱不上朋友的！
偷偷走著神，桌上手機忽然一震，把宋杳化作風箏隨窗外熱騰騰的風一同翩飛的心一下子拽了回來。
忍不住悄悄開啟手機檢視，是來自“周霽年”的未讀訊息。
周霽年：原來我們只是認識的關係，我以為我們算朋友的。
周霽年：但是，我應該算你的忠實讀者吧
周霽年在片場間隙爭分奪秒地回覆她訊息，心情像是一顆被冰水久久浸泡的檸檬，飽脹的欣喜夾雜不可言說的酸澀。
其實騙她的。
他才不想只和她當朋友，也不行只止步於讀者與粉絲。
他有很多關於她的幻想。
看著訊息中“朋友”這個明晃晃的字眼與他故作捻酸的語氣，宋杳唇角抿起一個笑。
從表情包中挑挑揀揀選出個擁抱的小熊表情發過去，然後貼心配上一句充滿商務語氣的“我也是周大明星永遠的粉絲！”
從來沒想過他們有一天也能稱得上“朋友”，也沒想到他們現在的交流會如此生疏與尷尬。
畢竟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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