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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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窮歲盡，除舊部新，消災祈福。

臘月二十九的清晨，古氏帶著傅珞開始忙碌。許氏同樣在今日一起籌備年節中的各種衣食祭品，上墳請祖。

傅珞朝許氏喊道：“表姑父。”

剛來到此處的許氏冷淡的朝傅珞點點頭，繼而轉去找古氏。

許氏知道紀瓔的性子，他把所有侄子的名字都念了一遍，由始至終紀瓔的眼皮一直耷拉著，連抬都懶得抬一下。他數次聽見紀瓔說出意思差不多的話，終究還是放下了。許氏再不喜歡傅珞當他的女婿，當著紀瓔的面也不再說什麼，他不想紀瓔為他與傅珞的關係而增加煩惱。

紀母的話更是點醒了許氏。“抓住阿瓔鬆口的機會，等哪天她變卦又說不娶夫郎的話，你還能按著阿瓔的腦袋讓她娶夫郎不成？”

是了，萬一紀瓔又變卦說不娶夫郎，許氏還得眼睜睜瞅著這個女兒孤獨到老，直到許氏閉上眼睛。

往年，傅珞同樣會早早起來協助古氏。只不過往年有些事是傅珞不適宜做的，今年他便沒有這個顧忌了。傅珞表現得很興奮，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副精神飽滿、躍躍欲試的模樣，同時他又很緊張，擔心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做的不對會讓祖先憤怒。

他在桌子上擺放裝有水果的碟子，恨不得自己的一雙眼睛就是一把尺子，比量著位置。

“小珞你去把阿瓔叫起來。”古氏看了一眼天空的顏色，又聽僕人說出現在正確的時間，他便讓傅珞去把紀瓔叫來，“今日天氣冷，那丫頭怕不是還賴在床上。”

“哎，好！”傅珞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他忙應下古氏的話，高興地往凱瑞院小跑過去。傅珞迫不及待想見到紀瓔，他離開古氏、許氏的視線，跑動的步伐越來越快，恨不得有一個神力，只在眨眼之間出現在紀瓔身披。

紀瓔裹著一張被子打瞌睡，想要離開又捨不得溫暖的被窩，她用力打了一個超長的哈欠，慢吞吞地從床上下來。

“綠芽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綠芽回答了一個時間。紀瓔伸展懶腰開始洗漱。“祖父和父親沒有派人來催吧？”

“主子，這會還沒有看見任何人來。”綠芽給紀瓔遞上一方熱毛巾擦臉。

紀瓔點點頭，她用還有熱度的熱毛巾敷在臉上。她正為自己估摸時間十分準確而感到開心，依照紀瓔多年的卡點經驗，這一次也絕對不會遲到。“很好，綠芽我們換上衣服就過去。”

“好的，主子您今天要穿哪一套衣服？”綠芽拿起兩件不同顏色的外衣詢問紀瓔，她就等紀瓔做出選擇以後幫忙換上外衣。

傅珞噠噠噠地衝進來。

紀瓔拿住一件外衣的手一僵，她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看到傅珞。“傅表弟你來這做什麼?”

傅珞背後是一群已經習慣的僕人。僕人們全部都低頭做各自的事，靛藍氣喘吁吁地跟在傅珞背後，他忙給紀瓔行禮。

綠芽迅速拿衣服包住紀瓔，她絕對不會讓外人佔到紀瓔的便宜。綠芽這般想著，又朝著紀瓔面前走兩步，完整的擋在紀瓔面前。

“叔祖父讓我來喚瓔姐姐過去。”傅珞使喚靛藍去把門關上，他哈著熱氣搓動凍僵的手說道，“瓔姐姐我幫你更衣吧。”

靛藍朝綠芽使勁使眼色，忙讓綠芽別在這傻愣愣的站著。

綠芽沒有收到紀瓔命令，哪怕是傅珞站在這裡，她也絕對不會輕易把手中的外衣交出去。

“不用了。”紀瓔從綠芽手中拿走一件外衣，不經他人之手自己主動穿上，“綠芽和傅表弟都到外面等我吧。”

紀瓔對綠芽這個舉動十分滿意，她朝綠芽點點頭，“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可是主子您自己不會束髮。”綠芽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開口詢問紀瓔，“今日主子您要上大供，您在穿著上不能過於隨心所欲。”

紀瓔怔愣了一下，鄭重地點了一下頭。“綠芽你說得對。”

她沒有堅持自己的決定，放著讓綠芽對她的頭髮動手。

傅珞知道紀瓔幾乎都是卡準時刻出門，他抓住這一點對紀瓔說道：“我幫瓔姐姐束好腰帶吧，再晚些會讓大家等你了。”

紀瓔定定地看了一會傅珞，慢慢抬起手由著傅珞操作了。她整個人都像發呆一樣傻站著，心想明年一定要再早一些起床。

傅珞在大腦裡演練過無數次，他真的上手操作之際又顯得慌亂和不熟練。尤其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