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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蘅捻著花笑,知道這是蘇姨母在安慰她自己呢,於是應道:“對呀,蘇姨母所言極是!”
兩人沿著河岸走,紀雲蘅一轉頭,就看見那船上來回行走的人影,心裡忽而冒出個想法來。
這裡人那麼多,若是皇太孫自個來晚了擠不上船,該怎麼辦呢?
許君赫若是在她身邊,一定會解答她的疑惑。
因為他今日的確來得很晚。
他想到過花船節這日的人會很多,但沒想到會那麼多,更是由於上船不設限制,導致許君赫去的時候,大船已經不能再上人了。
他其實已經提早一個時辰來了,但顯然不夠。
他並未從擁擠的人群中行過,而是直接在二公里之外坐了船,走水路過去。
這次的宴會他有意大辦,不僅請了泠州的官宦子弟,連帶著京城來的那些世家子也一併請上,於是今日著盛裝出席。
他頭戴金冠,穿著赤紅色的長袍,衣襟和肩頸繡著尊貴威武的四爪蟒,腳踩一雙墨色織金長靴。
由於天氣太熱,就算是殷琅努力給他搖扇扇風也無濟於事。他將長長的腿搭在對面的座椅上,靠著船壁假寐,俊美的臉上盡是煩躁之色。
大船上還在清人,因上的人太多了船吃水太深,加上皇太孫尊駕來臨,船上要清下去不少人,鬧出了一番大動靜。
就在許君赫耐心到達極限時,終於有人來報,將他迎上了大船。
由於船造得足夠大,加之人很多,走上去便十分穩當,幾乎感覺不到船體的搖晃。
宴會的地點設在船體二層,每一層的樓梯都不是獨立的,他不需在百姓面前露臉,上了船就直接進入二層的樓梯處。
此時周峙已經帶著人在入口處等候,但是站在前面位置的還輪不到他,另有當朝左相之孫齊錚,大理寺卿嫡孫樊文湛,刑部尚書幼子鄭淮。此三人年歲相差無幾,與周峙談笑風生相互打趣,毫無半點世家子弟的架子。
實則每一個都是背景顯赫的人物,在京城裡也是站在山巔上的那一批人。
再往後的那些公子哥,則都是些門第不高,攀龍附鳳的人,他們在此處便是諂媚吹捧,隨聲附和,讓場子熱鬧起來之用。
而紀遠就站在其中。
上回在漣漪樓,他精心打扮卻連皇太孫的面都沒看見,鬱結節日又重整旗鼓,聽聞皇太孫要在船上設宴,於是厚著臉皮去求了李家的公子許久,還送了不少好東西,這才磨著李公子帶他一同過來。
他摩拳擦掌,已然做好萬全的準備,勢必要在此宴上攀附一兩個厲害人物。
眾人正低語著,就聽得外面傳來聲音,“殿下,仔細這裡有個門檻。”
站在前面的幾人立即聽出這是許君赫身邊常帶著的那個太監的聲音,當即停了說笑,紛紛面向入口處候著。
下一刻,就見竹簾被掀開,許君赫探身進來,瞧見門口站了那麼多人,還險些給嚇了一跳。
“都在門口作何?”他似笑非笑道。
“恭迎太孫殿下。”由左相之孫帶頭,眾人向他行了個禮。
許君赫做了個免禮的手勢,往裡面走去,“今日都是出來玩,盡興即可,不必多禮。”
那一身赤紅蟒袍實在尊貴威風,即便是嘴上說著不必多禮,也沒人敢真的放鬆造次。常年處於上位者的人氣場龐大,便是隨意的舉手投足都讓人感覺有壓迫力,更何況船上的走廊本身就比尋常的屋舍空間小。
許君赫並未營造出平易近人的假象,他往中間一站,兩邊的人就盡力貼著牆壁,低著腦袋。
“聽聞殿下出來泠州身體不適了幾日,前些日子臣等想上山拜訪,卻怕擾陛下清靜,還望殿下莫怪罪。”齊錚跟在他身後,主動提及前些日子的事,拉出客套的話頭。
“不過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無甚大事。”許君赫懶聲回應著,目光在周圍人臉上掠過,隨口問:“出門在外不比家中方便,你們可都適應?”
“泠州百姓熱情好客,食物鮮美,風景別緻,此地的風俗奇特又有趣,我等自然無半點不適應之處。”一人答道。
許君赫回頭瞧了一眼,笑道:“丹鳴,你這嘴什麼時候學得那麼甜了?我又不是泠州人,你在我跟前誇有何用?”
丹鳴是樊文湛的字,其祖父是大理寺卿,乃是皇帝登基前就擁護他的黨派之一,加之大理寺卿又是個老古板,從不與人結黨營私,所以許君赫在一眾世家子弟中,與樊文湛走得最為親近。
樊文湛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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