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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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枯還沒回應，對方助跑了幾步，突然竄得很高，極為反人類地爬上了四樓，看著他平穩落地，左枯驚訝道：“有門不走非得跳上來？”

“多託雷怎麼不在？”達達利亞抓起桌上的飲料，一口嘬到底，“白開水似得沒味，你應該喝酒的。”

“我又不需要靠酒提高體溫。我也好幾天沒看到他了，你找他聊天？”左枯大大方方裸著肌肉起伏的胸膛，身上就一件薄薄的外套，墨鏡被他拉高到了頭頂，脖子處的荊棘刺青似乎淡了許多。

尉官送來了達達利亞想喝的烈酒，他接過後一笑：“我執行任務呢，順道過來看看你。也收到個訊息說多託雷的某處實驗工廠被炸了，第一時間送來嘲笑。”

“你也就欺負多託雷脾性好了，換做是隊長你吭都不敢吭一聲。”

博士脾氣好？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達達利亞成功被逗笑了，“話說你怎麼敢從卡皮塔諾跳槽到多託雷這裡，我還以為你還會繼續待在他那求庇護呢。”

“我又沒有什麼需要躲的，求什麼庇護在，在卡皮塔諾家裡天天啃軍糧是吧？”

“你無聊不？我帶你去打獵！”

“真的？趕緊走吧。”

達達利亞第一喜歡打架，第二喜歡的是冰釣無疑了，至冬的水質不知道受什麼影響，水裡什麼魚都有，達達利亞鑿了好大的洞，還叮囑他別被大魚拽下去了。

左枯渾然沒放在心上，“笑死，魚再大能有我——啊啊！”

他才嘗試把手放進洞裡，突然一股拉力把他拽下去，達達利亞撲過來抓住他。

“你別光抓我褲子啊！！”

忙活了半天魚跑了，褲子也毀於一旦。左枯罵罵咧咧換褲子，轉頭看到達達利亞跟跳上岸的魔物打的激烈。

“斷流！”

橘發青年手中的水刃化作長-槍畫出了一個圓，把周遭的魔物都整齊削成了兩份，左枯得以吃到達達利亞的烤魚手藝。

嘴裡塞滿了食物，衝著達達利亞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你除了會打架，烤魚的技術也不錯啊！”

“小時候跟著父親經常冰釣，做魚的技術相當嫻熟，會的可多了，有機會再給你開開眼。”

“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啊。不過你不是出來執行任務的嗎？”

“我任務做完了啊。”達達利亞吃相也不含糊，魚肉往嘴裡塞骨刺也不吐，再接著一口酒，那叫一個舒坦。

“那挺好，走，接著釣魚去。”

達達利亞跟著身後拿漁具，盯著左枯的背影出神，左枯曾經的負面形象在愚人眾可謂是頭條新聞，他不見得是人云亦云，實在是耐不住好奇心主動去打探，他不擅長耍什麼心機，主打一個真誠交友。

於是直接問了：“你當真是失憶得什麼都記不得了嗎？”

“依稀知道自己有個名字，不過你們叫我左枯，那就是左枯了吧。我大概知道以前的我風評不太好，也不想去扭轉什麼印象，吃飽穿暖足矣。”

“說得好，你這個朋友我達達利亞交定了！”

釣魚不僅是技術活，也考驗人的耐心和毅力，左枯脫鉤了好幾次，覺得魚就是在戲耍他而故意不咬鉤，他都想跳下水和它們拼個你死我活了。

“噓，左枯，釣魚本就是一種樂趣，你下去抓的話就少了很多樂趣，再等等。”

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左枯昏睡，腦袋時不時磕到達達利亞肩頭，橘發青年坐姿端正，能維持一個姿勢許久，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盯著水面，突然大喊一聲：“魚上鉤了！”

左枯一個機靈嚇醒了，忙起身跟他去拽魚竿，水裡的必定是個大傢伙，他倆個大男人都快拽不動，與之展開拔河戰爭許久，左枯忍不住了，他抽出達達利亞腰上的匕首躍入水中。

“左枯！”達達利亞來不及制止他。

沒人能夠阻止左枯想吃魚。

他肌肉記憶自動掌握了潛水技能，低溫對魚反應遲鈍，對左枯也有些影響，他下水時有過一時迷惘，很快找到了目標，亮著刀子游向水裡的巨大陰影，利刃刺向魚的腹部，只聽沉悶一響，手臂跟著一麻，懷疑自己捅到冰面上了。宿主低溫過低，神之眼自動亮起，驅使火元素力，左枯藉著不算亮堂的光照見到“大魚”全貌。

這是一隻機械魚，青面獠牙，體型龐大，身上的發條機關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