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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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上臺演講，前幾年上誓師大會演講的同學，都要互相配合，譬如主題呼應，時間分配、資訊共享，避免重複觀點。”李宜嘉低低頭，抬起來，“要不中午一起吃飯，商量一下稿子內容？”

孟澤雖然還是冷淡，但是他點了頭：“好。”

＊

孟澤和李宜嘉的組合，吸引了不少同學的注意。

路上就有男生討論。

“李宜嘉喜歡這樣的？她可是出了名的清高，三年來有不少愛慕者，但她毫不動心。”一人模仿李宜嘉的口氣，有模有樣，“學生要以高考為重。”

“你信這一套？”另一人嗤笑兩聲，“所謂的理由都是用來抵擋那些不喜歡的，一旦有心儀的人，所謂的條條框框就如紙糊城堡一樣崩塌。”

一人：“你的意思，李宜嘉對這個新來的轉學生來了興趣？”

李明瀾和周璞玉坐在離孟澤不遠的座位。

李明瀾聽不見他說什麼，但觀察一下就知道，孟澤和李宜嘉說了很長很長的話。

剛剛討論的男生，又正好坐在李明瀾的後面。

李明瀾豎起耳朵，聽見的還是他們的話。

一人：“說實話，俊男美女，很般配啊。”

另一人：“所以啊，李宜嘉說什麼學習重要，其實都是看臉。”

李明瀾閉起耳朵。

周璞玉忍不住加入話題：“我們清高的新同學和清高的女學霸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不知道啊。”李明瀾用筷子夾起一片青椒，放入嘴裡，沒想到青椒居然辣到喉嚨，但她還是嚥下去了。

“可是，他倆有說有笑的。”周璞玉覺得，孟澤和李明瀾說過的話，全部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和李宜嘉談的。

李明瀾吃了一大口飯，嘴巴鼓包包的：“他不理人，我們也不理他。”

＊

李明瀾說到做到，再見孟澤，她扯一下嘴角。

美還是美的，只是不甜了，輪到她把他當空氣，和馮天朗說話時，眼尾都不掃孟澤一下。

這個角落終於平靜。

但又不是十分清靜。

李明瀾不跟孟澤說話，但她和別人談天說地。

她喊著：“副班長，拜託，數學真的好難呀。”

孟澤知道了，她不是隻在叫“孟澤”的時候，尾音才上揚，而是她說話就那個調調。

她又喊：“胡翰然，我還你東西。”

同學們的名字在孟澤的耳中，全都是噪音。

＊

放學了，李明瀾走得比孟澤快，一溜煙似的，人就沒影了。

副班長及時喊住她：“李明瀾，明天你做值日，一定要早點來。”

“知道了。”聲音從教室外傳來，她的人影早消失不見。

孟澤不急著走，享受著難得的清靜，把作業做完了。

回到家，他無所事事。

高三學生其實沒有無事可做的時候，但他懶得翻課本，看了幾頁攝影雜誌之後，早早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聽見大門開鎖的聲音，之後，門被關上。

被吵醒的不止孟澤一人，孟父也醒了。

孟澤聽見父親和母親的竊竊私語。

母親在抱怨：“公司專案緊張，不得不徹夜趕工。”

父親安慰說：“以前你年輕時，工作忙沒什麼，現在上年紀了，別再通宵達旦，身子扛不住。”

孟澤開門出去。

孟母解著外套的扣子：“孟澤，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沒有。”孟澤像是一個觀眾，在臺上望著母親的表演。

孟母笑著：“樓下的早餐店已經開門了，我給你們倆買了你們最喜歡的燒賣。”

“你先吃，吃完好好休息，別太累了。”孟父要去拎外賣盒子。

孟母拉住他的手：“小心點，剛剛出籠的，還燙著呢。”

話裡有嬌憨，孟澤知道，母親在外是個女強人，回到家中，她是一個體貼的妻子。

孟母拽住孟父的手，柔柔搓幾下：“你這是怎麼了？”

孟父笑笑：“被油濺到了，沒事。”

孟母有嬌嗔：“當年你這雙手還能彈鋼琴呢。”

孟父捉起孟母的手：“老了，老了。”

孟澤看完這出戏，浮現的是對演員演技的讚許。

孟母轉頭：“孟澤，一會兒我回公司，你坐我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