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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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壯的嘴皮子可沒有他媽利索。

見吳堯堯跟他媽聊完晚飯的事，就該聊他這次過來的正事，結果嘴皮子一哆嗦，溜出嘴的話就打上劈叉。

“堯堯，我想先去一趟牛棚。”說完，就有些無措地抓耳撓腮。

在過來的路上，魏嬸子提點過他幾次，讓他態度好些。魏大壯在吳堯堯的面前，一直表現得有些卑微討好。

但之前的吳堯堯從不正眼看他，這次過來，他說話時，腦袋本能地就低垂著不敢去看她的臉色。

吳堯堯撇眼看他，嗯了一聲。

站起身，就要跟著他去吳家的牛棚。

吳家家底厚實，家裡養著兩頭青壯的公牛，農忙時，沈家村那些捨不得去公社借犁耙車的，就會來找吳爺爺借牛。

吳爺爺心好，每次都免費借給村民，才有了一直積攢下來的好名聲。

但這人剛走沒幾天，也有不念舊情的，特別是老吳家那幾家親戚，生怕吳家的家產被原主嚯嚯完，恨不得原地瓜分。

要不然，原主也不會輕易聽那兩句“掏心窩”的話，便發那麼大的脾氣。

這牛棚就蓋在瓦房後方，連著院子裡，不用出大門就可以直接過去。

大概是這具身體素質不咋地，還沒走幾步，吳堯堯便覺得有點氣喘，體虛得很。想到這幾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該是身體缺油水了。

好在牛棚離得不遠。

再走幾步就到了。

他們剛到牛棚面前，就聽到棚子裡傳來“哞哞”的叫聲，正是裡頭的耕牛發出來的。

似乎是認出吳堯堯，搖晃著牛腦袋，身後的尾巴“啪啪啪”地歡樂拍著。

原主討厭牛，以前都不怎麼過來。但吳堯堯喜歡，見到牛這麼親近人，忍不住地抬手摸了摸它們的鼻頭。

溼漉漉的。

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吳堯堯摸過的地方。

“大壯哥，你說要來牛棚，是打算做什麼？”收回手，吳堯堯問道。

大壯：“牛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這幾天沒人來餵它們，盆裡的草料都沒了。”

這話說得周圍一陣沉默。

大壯立馬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張張嘴想解釋，魏嬸子怕他越說錯得越多，立馬接茬地說道：“哎呀，都怪我，我都忘記提醒你餵牛的事了。好在這牛不笨，盆裡沒草料了，還知道在旁邊的乾糧堆裡拽著過來吃。”

吳堯堯倒沒覺得大壯說得有錯，這原主在爺爺去世後就失了魂，別說餵牛，自己都養不活。

公社那邊的臨時工作，也是有人提醒了，原主才去申請長假。

要不然這工作可輪不到別人來騙，就已經先沒了。

“嬸子這不怪你，是我自己沒想到這份上。”吳堯堯語氣平淡，對此並不太在意，她仔細地觀察著棚裡的兩頭牛，看著精神還不錯，是能幹活的樣子。

便問魏大壯：“這牛現在能幹活吧？”

“嗯，能的。”魏大壯道，“但今天來不及了，明日早點，我過來把牛拉走，不過我一個人不夠，還得多叫幾個人過來幫忙才行。”

現在是農忙。

村裡家家戶戶都在忙著育苗耕地，能抽出空來幫忙的沒幾個。

如果能多叫幾個人來幫忙，那耕地的問題就解決了。

不過，原主認識的男同志沒幾個，唯二的就徐青樺，關係還挺一般，吳堯堯可不想去找他幫忙。

“大壯哥，你那邊能找到人手過來幫忙嗎？”

吳堯堯問完，又繼續說，“工錢的事好商量，要是有人想來，按一天2塊錢的工錢算。”

魏大壯的小眼瞪得溜圓，然後急忙道：“不用這麼多，一天一塊錢就很好。我們在公社那邊上工，一天也才12個公分，算下來都沒這麼多。”

要真有這個工錢，他肯定能多叫幾個人過來幫忙。

十幾畝地，沒有五六個人來，幾天都幹不完。

過了一會兒，魏嬸子見吳堯堯跟兒子商量好明天找人的事，看著她臉色微白，叮囑著讓她趕緊回屋休息。

她帶著大壯先走一步。

沒辦法，還要回去幹活呢。

魏家自己的田地，是魏老漢和魏叔在忙，魏嬸子打理著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這陣子還要照付老吳家的孫女，給莊稼裡幹活的人做飯，忙得很。

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