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她為何不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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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良，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約定，我不許你再想著她，我只要你愛我一個人......”

路燈朦朧的光芒下，映出兩個人修長交疊的身影。

李希希撅起鮮紅的小嘴，定定望著眼前的男子，絲毫不掩飾眸子裡的愛意，喃喃道。她就喜歡看他那清亮的眸子，裡面似乎藏著星星，亮得叫人移不開眼。

直到神情持愣的米良輕輕點點頭，她才滿意地笑了。

故意忽略掉米良那飽含複雜的眼神，輕輕偎依在米良寬闊的肩膀上，纖細的手指在純棉的格子襯衫上輕輕划著圈，感受著健壯軀體的肌理，滿足地閉上眼睛......

當然，她永遠忘不了，米良用微顫抖的手僵硬地摟上她的肩膀，困難地咽口唾沫，“答應我，不、不要傷害她......”

李希希輕輕“嗯”了聲，唇角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

菸蒂燃盡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她，手一抖，落下的菸灰燙著了她的手。她趕緊開窗將燃盡的香菸扔出車窗外的同時暗暗詛咒著，誰這會神經病打電話？

當漫不經心接起手機的時候，她一下怔住，心跳突然加速的同時似乎不敢相信，“米良？”

隨即敏感地感覺到電話裡的聲音有異，“你感冒了？”

米良站在馬路的對面，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包裹著，還是覺得冷。

唉，緯度差異導致氣溫各異，他所在的城市大雪皚皚，而顏素所在的城市卻是儼如盛夏，來回一折騰，感冒是必然的。

在家躺了兩天後他還是決定出來走走，漫無目的地開車轉了轉，竟然又來到了曾經所在的單位。

下車，望著高聳氣派的雲天大廈，他神情怔了半天，終究是嘆口氣，正準備開車離開，卻發現李希希從裡面氣沖沖出來。

相隔一條馬路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他趕緊往旁邊的大樹旁靠了靠。

儘管他知道李希希瘋狂地找過他，但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做好怎麼去面對李希希的準備。

當看到李希希的時候，他的眼神驀然一滯。

往事便如浮雲般從眼前掠過，當初曾經的一幕幕，或感動、或溫馨、或甜蜜、或失落......統統都不及此刻心底的滋味，猶如被架在火上炙烤，無法形容。

李希希上車後，就關閉了車窗，隔著漆黑的車膜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許久，都沒有看到車子發動。

她不會出事吧？

猶豫了好久，米良終於撥通了李希希的電話，

而後就看到李希希的車窗被降下，慌亂地將手上的菸蒂扔出車外。

米良瞳孔微縮，她什麼時候學會了抽菸？

“喂？......米良，你在聽嗎？”許久聽不到米良的迴音，李希希竭力壓抑住自己緊張的呼吸，小心翼翼問道。

米良回過神來，望著車內那個舉著手機的嬌俏側影，心中五味雜全。

李希希對他的感情，他能體會到，雖然偏激了些，但確實是純粹的，是那種全心全意的。

這樣的執著的感情，放眼現在的女孩子，能做到的有幾人？

此刻，腦海裡似乎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交鋒著：

“她那樣愛你，你難道體會不到嗎？”

“體會到了又如何？這樣的愛情還有底線嗎？”

“底線？愛情是自私的......”

“自私？因為自私可以那樣去傷害別人嗎？”

......

手機裡依然靜默無聲，李希希有些倉皇，有些急躁，她舉著手機不安地調整一下坐姿，目光不由自主移向窗外。

米良愣愣地看著眉間焦慮的李希希，大半年未見，她學會了抽菸，面容也消瘦了一些......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要掛電話，忽然聽見李希希急促的聲音，“米良，你在哪裡？你回來了嗎？你怎麼感冒了呢？”

一連串的急問可以聽出李希希的迫切心情，米良原本要說的話頓時哽在嘴邊，只半天才低低道，“我沒事.......”

聽到米良濃濃鼻音的三個字，李希希突然抑制不住，哽咽了，“米良，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自作聰明反而害了你......嗚嗚......”

李希希壓抑的哭聲讓米良的思緒徹底歸位，回到現實。

這樣的懺悔，出自李希希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