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他在等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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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一轉眼的時間，已經臨近春節。

雲天集團與路橋公司接觸歷經各種磋商後，終於要塵埃落定。

蔣辛將手裡厚厚的合作協議擺到程頤之面前，對程頤之說道，“這是合作協議的最後定稿，你看看。”

程頤之頭也不抬，“放那吧。”

蔣辛習慣性聳聳肩，臨到門邊還是說了句，“要不要籤，就看你一念之間了......”

聽到蔣辛的話，程頤之停住手裡的筆。

移目窗外，天空陰沉沉的，即將下雪的徵兆。

看看日曆，一月十八號。上次見到她，是在落花紛飛的夏天，如今已經是第二年了。

居然有這麼久沒有見到她了，可是就好像上次見到她還是在昨天那般清晰，他唇角凝起一絲苦笑。

說實話，和路橋集團的合作屬於他眾多的合作裡最難產的。至於為什麼如此難產，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

這段時間，藉助專案的合作，或多或少都能聽到關於她的一些資訊，哪怕是隻字片語，只要是她的，或者和她相關的，他都能聊以慰藉。

這對於身居家中幾乎與世隔絕的酈小姐，想打聽到她的訊息沒有比這更快的了。而且路橋集團的路城在被蔣辛各種肯定後，很快大嘴的本質顯現出來，每次蔣辛將話題或多或少不經意地扯到路家的少夫人身上的時候，他總能說出一點點關於那位神秘的夫人的一點點訊息。

這些隻字片語都會被蔣辛一字不落地傳達到程頤之那裡。

所以蔣辛的工作可謂用心良苦，因為她的老闆明明想知道酈小姐的訊息，卻從來不主動問，但每次都會在她彙報工作的時候問一句“還有別的情況嗎”？

回到座位上的蔣辛看到程頤之已經將視窗的簾子降了下來，她重重吐口氣，可算是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