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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麼大個白月光呢》最快更新 [aishu55.cc]
“咳咳咳……”身旁的人忽然咳嗽起來,打斷了蘇澄躍的思慮。
心情一盪漾,連帶著咳嗽都壓不住,驚動了蘇澄躍叫她看過來,那目光實在令他汗顏。
倉皇之下,陸承遠只想說些什麼,引開她探究的目光,便隨口說道:“昔年曾偶然窺見過中原醫學之廣博,可惜此後命懸一線,碌碌半生,油盡燈枯之際才抱起佛腳,實為‘書到用時方恨少’。”
“昔年”。
蘇澄躍去過南疆,知道那裡有與中原截然不同的文字、語言,也有他們自己的蠱醫,自成一派,大多數人家裡並不會有中原相關的訊息。
這個“昔年”,大抵是他尚未成為蠱人的時候。
陸承遠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蘇澄躍心裡稍稍起來波瀾。
她輕聲詢問道:“你入毒窟前,也是生在富貴人家吧?”
陸承遠的咳聲剛剛壓下,又被她這樣一句話驚得差點再起,冷靜下來後才明白是方才隨口的一句話暴露端倪。
這樣不拘小節又心細如塵的她,怎叫人不親近珍愛?
只是她這句話叫陸承遠回憶起往事,神色難以自抑地黯淡下來,他面帶嘲弄一笑,道:“是挺富貴的。”
南國之主,可不是富貴人家?
只是連出生都悄無聲息,還是南國殿宇那年冬天難得降了場雪,南國國王獨遊賞雪偶然撞見,才知道自己早已拋之腦後的舞姬給他生了個孩子。
那時的南國國王確實大喜過望——當時的南疆祭司向他索要王室子嗣為蠱人,後宮之中皆是各大家族送來的嬌妻美妾,所生之子也叫他放在心尖上疼愛,哪裡捨得?
正愁得慌,這場“瑞雪”便給他送來個兒子。
他記得這名舞姬是仡樓氏奉上的美人,號稱南疆第一舞姬,也確實美得驚心動魄,然而再美的舞姬也只是舞姬,不過是冠以第一的名頭,便足以送上國主的臥榻。
可惜國王薄情寡恩,轉眼便將這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子忘在深宮中。
舞姬之子,卑賤血脈,贈予祭司還能從祭司那裡博幾分青睞。
於是乎,尚在襁褓中的嬰兒被定下長到總角之年便送到毒窟去。
任憑他那位皮囊漸老的母親哭瞎雙眼也無濟於事。
好在雖為人輕視,生在南國宮殿裡,他也能時不時窺得些浩如煙海的典籍。
“我討厭雪天。”陸承遠突然說道。
蘇澄躍微愣,這還是她頭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樣情緒外露的話,像是稚子戲語般。
“那你可來錯地方了。”蘇澄躍回神後,以為是他身體畏寒才對下雪天生厭的,便戲言道,“王都每年都是要下雪的。”
“是,很冷。”陸承遠低語道,“南國的宮殿保不了多少溫,一下雪便很冷。”
雖然他在那座宮殿中也沒遇上幾次雪天,但每每遇到,對於衣裳單薄的孩子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南國國王只要孩子是活著的,其餘一概不曾過問。
蘇澄躍敏銳捕捉到“宮殿”二字,看來這位南疆祭司的出身確實是富貴人家。
這樣想來,她對南疆祭司的地位又有了更深的認識——足以叫南國之主將自己的孩子奉上,看來那毒窟中蠱人也不都是尋常人。
想想也是,仡樓珈與面前的南疆祭司皆是出於毒窟,仡樓在南疆也是大姓。
蘇澄躍記得他曾經說過,南疆祭司的傳承便是透過這個血腥的毒窟,所以毒窟中的蠱人亦是下一任祭司的候選者,難怪會選擇達官貴人的後代,祭司這個位置自然是要牢牢掌握在權貴手中。
不過……
蘇澄躍又望向陸承遠,她想:不過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南疆祭司,真的會對將自己投入毒窟的族人心懷感念嗎?
若是尋常,蘇澄躍早就耐不住性子問出口來,但她今天實在是睏倦到不行,便只小聲“嗯”了一聲,感覺自己暈乎乎地說著:“我家的房子還是怪暖和的……”
陸承遠啞然失笑——他知道蘇澄躍不是某個意思,但他就是忍不住聯想過去。
“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等會兒也睡了。”蘇澄躍又說。
但她今夜是不會休息的。
就這樣一份量的藥引,無論如何蘇澄躍今晚決計不會放鬆警惕,可陸承遠在這裡,她總擔心……擔心什麼呢?蘇澄躍感覺腦子像是生鏽般,半天轉不出個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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