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夏鶯提前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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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乖。”幸好蘇風聰明，沒有倒開水，否則真是不敢想。進去把門關上，蘇風放在沙發上，找了個小披肩把他包住。

夏鶯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兒子的舉動，沒說話。方才的憤怒已經強行壓下，畢竟在商場滾了這麼多年，該穩的情緒要穩。況且，對蘇風，她本身就有疑惑。

那一日，她沒有正眼看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

現在他坐在沙發上，小小的個子包在披肩裡面，那個五官，果真讓夏鶯震驚。

秦子琛忙完看到母親的注視，坐到她的對面，“媽不回去換個衣服麼？才剛回來怎麼不回家好好休息？這裡有我呢。”

夏鶯移開視線，精緻的眉眼浮起一抹凌歷：“你是在關心我嗎？”

這話看似平淡，其實很傷人。

秦子琛抬眸看著母親沒說話，他感覺這三人戰爭要提前來了。

“我們現在去醫院做親子鑑定。”她起身，還未完全起來，已經被遞過來的紙愣住。她又坐下，拿過來看。

“這是我昨天在帶著他去做的，您看看，蘇風是我的兒子，親兒子。”

蘇風在這邊聽到這話，笑了下。昨天爸爸說讓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他做到了，連媽媽都沒說呢。

夏鶯拿著單子的手已近發顫，蘇風真的是秦子琛的兒子！蘇風是他們秦家的孩子，可同時，蘇風又是蘇昀生下來的！這筆孽債！

她目光移到蘇風的臉上，眉眼神韻和秦子琛的小時候，很像很像。怪不得，秦遠山死時，那麼想見到他，斷氣時都不想撒手。

呵。她忽然間想笑，多諷刺！

她有了孫子，可她竟沒一點興奮的感覺！

秦子琛招手讓蘇風過來，蘇風小跑過來，自然而然的坐在秦子琛的腿上，沒等秦子琛開口，他已經喊著：“奶奶。我不是故意要把水潑向你的，不要生氣。”聲音軟軟的，很能擊中人的心臟。

夏鶯呆了，愣了。

忽然想到小時候的秦子琛，七八歲的樣子，她逼著他學習。幾歲的孩子，玩性很大，夏鶯為此沒少教訓他。秦遠山哄他：“兒子，去給你媽撒個嬌認個錯，媽媽就會同意讓你去玩了。”

那時的秦子琛很硬氣，硬著脖子，“我不才！她不愛我，我也不愛她，我是男子漢，我才不撒嬌，她要打我，她就動手！”小小的身板就站在她的面前，倔強的讓人很生氣。

二十多年了，他的兒子學會了哄人，也學會了道歉，可這心境竟完全沒法相比。

……

出公司，蘇風沒有衣服穿，一直披著夏鶯的披肩，他悶悶不樂。秦子琛把他放在後座，蘇風扯著他的衣袖，“爸爸，奶奶不喜歡我的。”不然不會在他說出那句話時，奶奶就走了。

秦子琛喉頭忽然有些哽咽，兒子的這個小模樣讓他揪心甚至是心疼。

給他繫好安全帶，“奶奶需要消耗這個訊息，奶奶會喜歡你的。”

蘇風哦了一聲，別說小孩什麼都不懂，其實他是很敏感的。

……

夏鶯到車上，秦子玉和韓呈還在車上等著。溼露露的裙角，秦子玉看了，忙問：“媽，怎麼了？要去醫院嗎？”

“不用，回家。”她需要安靜，需要清理自己。

秦子玉掀了下裙子，確認腿沒有傷到後才放下心來。

隨口問到：“公司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你弟弟會處理的。”夏鶯揉著太陽穴。

秦子玉往後面移了移，給媽媽揉著，纖嫩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按著，夏鶯舒服了很多。這麼多長時間的疲憊，這麼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一下子似乎也好了很多。

車子照常在路上行駛，韓呈還是帶著鴨舌帽，小蕎剛剛被家裡的管家接走，去玩耍。

過了半響。

夏鶯幽幽的道：“子玉，你說子琛要是突然多了個孩子，我該高興嗎？”

韓呈一愣，夏鶯一般不會說出這種不確定的話來，既然話已出，那麼顯然就是事實。這麼說來，蘇風就是秦子琛的孩子無誤了！只是她是怎麼知道的，怕夏鶯回家和蘇風打上照面，特意讓秦子琛接走，剛剛不過去了一躺公司就知道了？

秦子玉立馬眉飛色舞的：“這當然該高興啊，這是好事，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不然，我們出國的這幾天，你一直在我耳邊說著蘇昀的好話。”夏鶯拿下她的手來不讓她在按，目光緊鎖著秦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