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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稽核確認的間隙，她終於有空看眼手機，這才意識到自己下午在匆忙之間回沈斯翼的訊息有多麼冷漠。
蔣離捧著手機，想主動發句什麼，卻沒能想出合適的話題。真奇怪，比工作文案居然還難想。
就在此時，手機螢幕忽然變成了沈斯翼的微信來電通話。蔣離一驚，手忙腳亂間卻不小心接通了電話。
“喂。”不知是不是穿過電流的原因，沈斯翼的聲音顯得低沉了不少。
蔣離故作鎮定：“喂？怎麼了？”
對面空了兩秒，才繼續說話：“我碰巧看到你們公司辦公樓還有幾層的燈還亮著，想著你不會還在加班吧，打電話來問候你一下。”
蔣離：“嗯。”
沈斯翼似乎遠離話筒罵了個髒字，然後才重新湊近話筒：“真在加班啊？F廠是什麼資本家作派？”
蔣離忍不住笑了下：“你也是資本家吧？”
“我真不是，賣幾件衣服算什麼資本家，你這標準也太低了吧。”沈斯翼聽見了蔣離的笑聲，有意繼續逗她開心，“你往窗邊來一下。”
“幹嘛？”蔣離雖然嘴裡這樣問著，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從工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旁邊。
“你在幾樓？”沈斯翼問。
蔣離：“不告訴你。”
沈斯翼：“那你現在能看到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衣服摩擦的聲音，蔣離透過12樓的玻璃，努力朝下張望著，卻沒能看到期望的，語氣難免有些失望：“不能。”
沈斯翼：“辦公室朝向是什麼？”
蔣離拿手默默比了下東南西北，遺憾放棄：“算不清。”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但我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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