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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雖然正值妙齡,卻是孩子的心性,一朝嫁來王府定是十分陌生而無助。她除了依靠他,還能依靠誰呢?
想到她曾在錦瑟的墓前為他擋雪球,玉忘言的神色微微柔和了點,“去休息吧。”
蕭瑟瑟只得說:“你也早點休息,少喝酒。”
玉忘言不答,鬆了蕭瑟瑟的手,示意山宗將她領出去。
山宗朝著蕭瑟瑟作揖,她低頭,沉默了會兒,隨著山宗一道走,出屋的時候又不放心的說:“王爺,你要答應我,少喝酒。”
玉忘言仍是不語,他開啟錦瑟圖,手指小心的摩挲過繡線,深情凝視。一手將一杯酒灑在地上,酒水在地上潑作弧線,酒香醇濃淒冷。
“錦瑟,黃泉路上是不是很黑?那時我真想隨你去,好為你掌燈。可我還有沒做完的事,終究是要堂堂正正的活到頭。”
即將踏出門檻的蕭瑟瑟,身子微僵,眼眶發熱。回看了玉忘言一眼,忙捏著裙子匆匆離去。
就在蕭瑟瑟和山宗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玉忘言突然捂住胸口,黑色的血如泉湧般,從口中溢位。
“血蜈蚣……”玉忘言眸中含怒,因著痛苦,一手在桌上劃出五條痕跡。
這寄宿在他體內的血蜈蚣,甚是棘手。
它不能死,因為它與他的生命連成一脈,一生俱生,一死俱死。所以,要時不時用酒水餵養它。
但是,酒水又可能會令它躁動,它躁動的下場,就是損耗他的生命力,甚至讓他死亡。
杯子在掌間緊緊的握著,血蜈蚣暴躁所引發的痛苦,對玉忘言來說已經麻木了,反倒是新仇舊賬一筆筆的劃在他的心口,殘酷而生疼!
父王曾一遍遍的告訴他,如果不是“那個人”,他就不會受血蜈蚣的折磨。
“那個人”拆散了他們的家,而錦瑟之死,與“那個人”也不能說全無關係。
新仇舊債,他勢必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絕不妥協認命!
望著地上的酒水漸漸乾涸,玉忘言抬眼,睇一眼窗外。
出乎他的意料,他在燈火昏沉的迴廊拐角,望見了蕭瑟瑟。她正獨倚欄杆,望著他。
夜色和距離模糊了她臉上的表情,玉忘言回過頭,收起錦瑟圖起身,低低一嘆:“父王、母妃、錦瑟……”
這夜,註定又是個無眠夜,對玉忘言是,對蕭瑟瑟,亦是。
次日,淅淅瀝瀝的雪又下,卷著殘葉吹到蕭瑟瑟的屋門前。
幾隻麻雀冒險來覓食,剛翻開殘葉,就被蕭瑟瑟開門的動作驚飛。
昨夜又沒有睡好,蕭瑟瑟眼中血絲交錯,眼眶下浮起青黛色。王府的婢女已經為她梳妝打扮好了,蕭瑟瑟不喜濃妝,因此面色憔悴。
山宗就等在院外,迎蕭瑟瑟出府,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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