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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問,“這是什麼骨頭?”
謝凝又讓周子探抽了一張,隨意回道:“肩胛骨。”
聽到是肩胛骨,周子探並沒有發怵,將牌合在雙手間,親吻牌的首端,默唸:“好牌好牌,一定是要好牌。”
沈亭州:……
許殉拿著車鑰匙回來時,沈亭州默默拉著他遠離那對姐弟,並且在他身上做十字架的動作。
雖然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小許的八字看起來很弱。
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畢竟那可是三十多張肩胛骨牌,如果一對牌是一個人,那就是十幾條人命。
沈亭州在許殉身上劃下十字架,默唸:願主保佑你。
然後拉起許殉的手,雙手合十,繼續默唸:願佛祖保佑你。
沈亭州回憶了一下道家的抱拳手勢,拉著許殉繼續做,默唸:願三清天尊保佑你。
許殉:?
許殉不懂沈亭州在幹什麼,見他老摸自己,於是捏了捏沈亭州的手心。
沈亭州:……小許,這不是膩歪的時候。
-
賀延庭的手術做了四個多小時,人才從手術室推出來,進了需要看護的重症病房。
醫生跟家屬溝通時,沈亭州站在一側旁聽。
等醫生離開後,沈亭州把賀然婕他們聽不懂的地方,再仔細講了一遍。
安撫完賀然婕的情緒,沈亭州給江寄發了一條訊息,告訴他,人沒什麼大事,讓他好好休息。
很快江寄回復了一條謝謝。
沈亭州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許殉毫無怨言地等著他,沈亭州心裡一暖,朝許殉走了過去。
他問,“困不困?”
許殉說,“還好。”
沈亭州:“我們回去吧。”
許殉:“忙完了?”
沈亭州點了點頭,跟許殉並肩走出了醫院,他的手突然被許殉握住。
沈亭州轉頭看他,瞳仁在路燈下發亮,“許先生,你的手有點涼。”
許殉握緊沈亭州,“所以要攥緊你的手暖一暖。”
沈亭州好脾氣,“好吧。”
在深冬的寒夜,他們的手牽在一塊,影子被燈光拉長。
回到家裡,為了不吵醒管家,沈亭州上樓的腳步放得很輕。
但路過管家的房間時,那扇門還是開啟了。
沈亭州頓時像逃課被抓的學生,停在原地,屏住呼吸。
管家的視線掃過沈亭州,最後停到許殉身上,“還以為你拐帶沈醫生不回來了。”
沈亭州出聲幫許殉解釋了一下,“今晚我有工作。”
管家對許殉的嫌棄之意更明顯了,“沒用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重新把房門關上。
許殉難得不服氣,對那扇關上的門說,“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別管。”
沈亭州:?
什麼打算?
賀延庭第二天下午就醒了, 並且恢復了記憶。
他睜開眼睛,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江寄呢?”
高興湊過去的周子探, 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縮到角落陰暗發黴。
釋放了一會兒怨念光波,周子探走出病房打了一通電話, 讓電話那邊的人來一趟醫院。
等青年到了之後, 周子探迫不及待拉著他進了病房。
看到這張跟江寄有七分相似的臉,賀延庭眉心緊皺。
周子探殷切道:“哥, 你不是喜歡江寄的臉, 這個人應該也可以吧?”
賀延庭剛甦醒,說話只有氣音, 但氣勢不減, “出去!”
青年頭皮一麻,嚇得趕緊走了。
周子探站在原地, 訥訥地看著賀延庭, “為什麼, 他不像嗎?”
他是真不理解, 江寄對賀延庭並不好,賀延庭到底喜歡江寄什麼, 不就是一張臉嗎?
賀延庭滿臉寒霜, “周子探……”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話還沒有說完, 周子探小聲打斷了他, 望過來的目光含著委屈, “都跟你說過了, 我要改姓賀了。”
賀延庭瞪著他,傷口都要被氣裂了。
好半天賀延庭才開口, “賀子探,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跟江寄的事你不要插手,現在給我回去,沒有我的話別來醫院。”
周子探不甘心,“為什麼你老是為了一個外人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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