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帥哥，等你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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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聽雨得知了陳麥鷗的遭遇，一早帶了果籃去醫院探病。

陳麥鷗住的是單人病房，病房外有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看守。

其中一人展臂攔住關聽雨，語氣冷淡：“對不起，不能進。”

關聽雨滿臉堆笑：“警官，我是病人的朋友，特意來探望她的。”

那人冷漠地搖頭，不肯放行。

關聽雨磨了一會那人不為所動，失望地在門外躊躇片刻，最終對兩人報以微笑：“不好意思，辛苦了兩位警官。”

她剛轉身，紀黎從走廊那頭拐了過來。

關聽雨大喜，向紀黎揮舞手臂。

“聽雨姐，你怎麼來了。”

自打紀黎在關聽雨面前八卦沈白間開始，兩人關係不知道親密了多少。

紀黎幾步上前親暱地挽著關聽雨。

關聽雨提了提手裡的果籃：“本來想看望陳小姐的，哪知道不能進，算了，等她出院再找機會吧。”

紀黎抿了抿唇：“倒不是不能進，陳麥鷗是受害人，理論上是需要保護的，你真想進去看望也不是不行，不過她醒不醒的時候說趙建文□□了她，可醒了之後卻又什麼都不肯說，好在嫌疑人已經被抓了。”

關聽雨沉默了片刻，拍拍紀黎的手：“讓我試試？”

紀黎看著她的眼睛，半晌一點頭，對兩名看守的警察說了點什麼，兩人盯了關聽雨一會。

關聽雨難得被盯出了渾身的不自在，剛想說要不算了，那兩人一側身：“時間不要太長。”

關聽雨千恩萬謝地進了病房，輕輕叫了陳麥鷗一聲。

陳麥鷗扭過頭，兩眼無神，看見關聽雨只淡淡地說了句：“多謝關小姐來看我。”

關聽雨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半開玩笑地緩和氣氛：“陳小姐可是我的老主顧了，我當然要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量說。”

陳麥鷗努力地扯了扯嘴角，依舊扯不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多謝關小姐關心。”

短短兩句話陳麥鷗謝了關聽雨兩次，關聽雨的眉頭疑惑地微微蹙了蹙。

疑惑的表情轉瞬即逝，關聽雨從果籃中摸出一顆香梨，環顧了一番沒找到水果刀，去洗手間洗乾淨後邊用紙巾擦拭邊說：“陳小姐，吃顆梨潤潤喉。”

陳麥鷗只看著她手裡的香梨，沒動彈。

關聽雨挑挑眉咬了一口香梨，頓時汁水四溢，蜜一般甜的梨汁順著口腔滑過喉嚨。

關聽雨美得眯起了眼，又拿起兩個扔給紀黎，頗為苦口婆心：“無論發生什麼事，陳小姐都不應該和自己過不去。”

待紀黎去洗梨，她又說道：“陳小姐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陳麥鷗莫名其妙地抬眼看向她。

關聽雨美滋滋地大言不慚道：“我覺得我充其量就是長得好看，實在算不上一個好人。”

陳麥鷗：“……”

關聽雨撩了下頭髮：“我愛錢，愛美色，愛看別人看著我時驚豔的目光，可這些都抵不上我愛我自己，人最愛的就應該是自己。”

陳麥鷗動了動唇，沒出聲。

“陳小姐不愛自己嗎？”

陳麥鷗用沙啞的聲音回道：“愛。”

“當然愛，否則你就不會當掉記憶，因為那段記憶讓你痛苦。”

陳麥鷗剛想說什麼，關聽雨又問：“陳小姐，贖回記憶以後有沒有後悔？”

陳麥鷗一怔，被子下的拳頭微微捏緊。

關聽雨微微低頭一笑：“據我所知，贖回記憶的人沒有不後悔的，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曾經離開主人的記憶害怕再次被拋棄，迴歸後與主任合二為一，無法二次分離。”

可怕的記憶在腦中盤旋，陳麥鷗顫道：“後悔。”

關聽雨向前傾身，盯著她的眼睛問：“還想後悔第二次嗎？”

陳麥鷗下意識地搖頭。

紀黎洗完香梨出來就聽見關聽雨正在說：“愛自己，不想再後悔，陳小姐只是嘴上說說，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在做傷害自己的事，你確定以後不會後悔？”

關聽雨從紀黎手裡拿了一顆香梨扔給陳麥鷗，陳麥鷗伸手接住。

她學著關聽雨咬了一口，乾涸的嘴唇和喉嚨如久旱逢甘霖，瞬間得到滋潤，她目光厲然：“我希望他得到報應。”

……

關聽雨陪著陳麥鷗辦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