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有仇當場報,自食惡果方既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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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最惡毒的念頭鑽進了方既盈的大腦裡,無孔不入地紮根,瘋長,她失去了理智,甚至想魚死網破。 她往晚宴廳走,晚宴廳的大門正對著三樓服務前臺。 前臺的接待員在交接班。 “房間秦總都定下來了,這些是客人的備用房卡,這是代駕司機的聯絡方式,十點左右,要幫賓客安排車。” “OK。” “那我下班了。” “拜拜。” 方既盈停下了腳,連老天都在幫她。 她改變方向,走向前臺。 “你好。” 前臺的接待員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備用房卡放在旁邊,面帶微笑地接待客人:“你好,女士,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方既盈看了眼那一堆房卡:“我要一杯熱牛奶。” “我給您聯絡一下後廚。” 方既盈的語氣聽著很和善:“你幫我熱,不行嗎?” 話是請求的話,但眼神高傲,是不容人拒絕的姿態。 仰光樓的消費很高,來這邊的客人非富即貴的多,為難員工的少爺千金並不少見。客人為尊,這是仰光樓最基本的員工守則。 “好的,請您稍等。” 前臺的接待員只能暫時離開崗位,原本前臺還有一個同事,但十分鐘之前,被一位客人叫過去了,還沒有回來。 方既盈四下看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她從一堆的備用房卡里,翻找出了溫長齡房間的那一張。 剛剛在洗手間,她看到了溫長齡掉在地上的房卡。 不到五分鐘,前臺接待把熱好的牛奶端過來了。 方既盈道了謝,端著牛奶回了晚宴廳。那杯熱牛奶她沒有動,連同杯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叫來一位服務生:“能幫個忙嗎?” “您說。” 她的臉上是有些難為情的表情,低聲羞怯地說:“幫我把我的房卡給主桌的吳先生。” 她拿出房卡。 那張房卡上的房號貼紙被撕掉了,看不出來是備用卡。 在晚宴上,互相有意思的男女相送房卡共度良宵是很常見的事,所以服務員完全沒有起疑,也沒有過多地詢問客人的隱私。 “好的,女士。” 服務員把房卡送去給了主桌的吳越先生。 酒過好幾巡。 吳越中途離開了一小段時間。 旁邊的王總喝得醉醺醺的,抓到吳越問:“剛喝起來你就溜,去哪了?” “回車裡拿了點東西。” “偷偷去喝解酒藥了吧?” 去拿藥,但不是解酒的。 是助興的。 吳越很期待之後的夜晚時光,喝掉杯子裡的酒,滿面春風,他把自己的車鑰匙大方丟給王總:“你沒開車來吧,我的車給你用,我今晚不回去。” 秦齊包下了整個仰光樓,喝了酒的賓客今晚可以留宿。若不想留宿,酒店也會幫忙安排代駕。 王總語氣羨慕:“沒家室就是爽,可以隨便夜宿,我就不行了,一晚不回去,家裡那位得鬧翻天。” 十點,晚宴結束。 賀冬洲把謝商叫出去了,走沒走溫長齡不知道。 客人送的差不多了,秦齊問溫長齡:“你開車來的嗎?” “打車來的。” “那你坐我的車回去。” “我先去換衣服。” 晚上很冷,溫長齡身上的裙子不禦寒,她自己的衣服還在酒店的房間裡。 走廊上沒有人,她找酒店員工問了路,找到了房卡號碼對應的房間,手剛碰到門把手,有人叫住她。 “溫長齡。” 她回頭往後看。 長長的走廊裡空蕩蕩,地上鋪了大片的羊毛地毯,江城雪從遠處走過來,幾乎沒有腳步聲,光線柔和、偏暗。 深不可測。 從懸崖上俯視,看不清輪廓,不知道崖底是野獸還是人類,只能看見一雙在夜裡發著幽光的眼睛。 這是江城雪給溫長齡最直觀的印象。 他走近,在溫長齡的對面停下,靠著身後的牆,旁邊掛著一幅鋪色沒有規則的壁畫,畫裡有深紅深藍的顏色,襯得他膚色格外的白,他說:“你房間裡有髒東西。” 溫長齡收回手。 “什麼髒東西?” “人。” 溫長齡很警惕,一針見血地問:“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看到了。”他笑,望著溫長齡的目光裡有一種關係熟絡的自然,像在看自己同類,或者是同夥,“不過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他的語氣很輕鬆,彷彿只是解決了一隻貓、一隻狗,就像他把人形容成髒東西那樣,不值一提。 門突然被推開。 方既盈從裡面衝出來,衣服凌亂,頭髮披散,赤著腳,曳地的裙襬上沾著血,臉上慌張恐懼的表情在看到溫長齡之後,全部變成了憤恨。 “又是你。” 她大口喘氣,像在隱忍什麼,面板和眼角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攥緊了手,死死地盯著溫長齡:“又是你害我。” 溫長齡往房間裡看了一眼。 吳越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菸灰缸砸碎了,玻璃碎渣裡混著鮮血。吳越的褲子還沒拉好。 溫長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目光望向對面的江城雪。他說已經幫她報仇了,他就是這樣報仇的。 他在笑,似乎挺滿意。 這個人,有很大機率是個“法外狂徒”,最好遠離他。溫長齡收回目光,回答方既盈:“是你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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