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準備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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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其實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同二師姐回來的時候，天光乍破，火堆只剩了一堆未燃盡的碳。

鄒笙本是自己抱著膝蓋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就挪到了鳳崇竹腿上，披著鳳崇竹的披風睡得正香。

大師兄微皺了下眉：“光天化日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鳳崇竹的目光落在他牽著二師姐的手上，道：“去帳篷裡才是不成體統，”

大師兄嘴角一抽，若不是被二師姐拉住，怕是又要和他打起來。

鄒笙動了動，被吵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先迷迷糊糊地說起話來：“阿竹，別和大師兄吵架。”

大師兄冷笑：“這一晚上沒見，稱呼都變了。”

鄒笙一下子清醒了，她正襟危坐，一臉嚴肅：“沒有的事，師兄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師兄道：“在你靠著你的阿竹睡到流口水的時候回來的。”

鄒笙心虛的擦了擦嘴角，確認嘴角乾淨柔軟，並沒有出現什麼不明液體，才鬆了一口氣：“......你不用說的那麼詳細。”

大師兄懶得理她，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回劍閣。

聚窟洲和流洲像個幾十萬裡，來時是坐了劍閣到長生樓送貨的飛舟，但那架飛舟要半月之後才會返回劍閣，眼下能讓他們搭乘的，只有一艘開往渚沃原的貨船。

鄒笙十分不理解，鳳凰作為長著翅膀到處飛的種族，居然會有“船”這麼和身份不符的交通工具。

鳳崇竹也很不理解，但這不耽誤他讓船長幫著留出幾間房間來。

船長不好意思收自家少主的船票，十分大方的給幾人免了單，甚至還安排了最上等的客房，臨走前還殷勤叮囑：“鯨舟戍時出發，這段時間少主可和幾位貴客以隨便逛逛，開船前回來就好。”

大師兄道了謝，打算帶著二師姐逛逛，鳳崇竹沒什麼意見，只要不是拉著他出門，大師兄幹什麼他都懶得管。

但等大師兄走了，鄒笙就開始作妖：“我們也出去玩好不好？我沒有來過聚窟洲，聽說這裡有種香料叫振靈丸，我想給師尊帶些回去。”

鳳崇竹望了外面陰雲欲雪的天，忍痛道：“買完就回來？”

鄒笙：“你聽聽這像話嗎？”

“不像話。”鳳崇竹都沒用鄒笙多說，自己就先屈服了，他掏出一件狐裘把鄒笙裹起來，又把自己裹嚴實了，才放心往外走，笑道，“走吧，我今天捨命陪阿笙。”

鄒笙歡歡喜喜的拉著人往外跑，開心的像個在景區買特產的冤大頭。

鳳崇竹很想提醒她，不要隨便買一些本洲人都不買的東西，不然以後老了容易囤商家說一顆就能長生不死的丹藥。

但看鄒笙這麼高興，他決定還是閉嘴。

一眼沒見的功夫，鄒笙就拿了兩根糖葫蘆回來，自己一根，然後塞給鳳崇竹一根，鳳崇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是身無分文的窮鬼。

除了昨天大師兄給的那個紅包。

但大師兄給的那個紅包紀念意義大於實用價值，鳳崇竹沒有拆封的念頭。

心情莫名有點沉重，早知道就不和祖父打賭了。

鄒笙咬了一口糖葫蘆，被酸的面目扭曲：“這山楂是還沒成年就出來打工了嗎？”

鳳崇竹道：“這個世界妖族的平均壽命大概是三千歲，我們現在兩百多歲，那是不是也算沒成年。”

鄒笙：“嗯？你是想說我還是個寶寶嗎？兩百多歲的那種。”

鳳崇竹：“不是，我就是在想童工能幹什麼。”

鄒笙：“？”

什麼奇奇怪怪的？

“那是你們妖族的規矩，我們人類騰雲境就算成人了，”她一晃糖葫蘆，“雖說你是鳳凰，但我成年了，你就當你也成年了吧。”

鳳崇竹：“......”

跨物種真不容易，明明是同齡人，硬是搞出來兩個年齡段。

所以他還是想不到自己一隻鳳凰能賺點什麼外快。

鄒笙繼續拉著鳳崇竹逛街，逛到一個鋪子前不動了，攤主不知道是什麼妖族，看起來沒精打采，恨不得下一秒就睡過去。

鄒笙敲敲桌子：“老闆，做生意嗎？”

攤主一個激靈：“做！兩靈石一個糖畫，蝴蝶糖水鋪童叟無欺，畫什麼像什麼！”

鄒笙攏攏頭髮：“捏個我！”又扯過鳳崇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