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蘑菇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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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已經被燒出了原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唯獨一雙眼睛還算清亮，直勾勾的看著鄒笙，長喙一張一合，聽不清說的什麼。

鄒笙已經有點站不穩了，即便已經屏住呼吸，但多少還是吸入了一些毒煙，眼下全靠扶著鳳崇竹才沒倒下去。

看見老闆有話想說，她還是在鳳崇竹的攙扶下走近了些，俯身去聽，耳邊卻只有一片嗡鳴。

看來這毒藥效還挺大。

鄒笙往老闆身上丟了一朵藍色的蘑菇，道：“我沒有糖，只有這朵把我們都毒懵了的蘑菇給你了。”

老闆出現的時候鄒笙就搜尋了自己身上能用的東西，因為系統有著“不得以人和形式強行更改宿主修為及行動”的硬性條件，所以只能利用自身現有資源。

而她除了靈石就只有在秘境裡留下來的東西，所以挑來撿去半天，鄒笙只能載入了提純蘑菇致幻因子的程式。

毒素提純之後剩了幾個蘑菇，鄒笙很好心的留給老闆一個，試圖讓她明白蘑菇不要亂吃。人也不可以亂綁架。

“......”大師兄頭疼道，“別說胡話了。”

他把老闆用捆仙繩捆了，對鳳崇竹道：“你們兩個先回去找個醫師，我把她送去軒轅臺處置。”

鳳崇竹點頭應下：“我們回船上等你們。”

大師兄點點頭，拎著被燒到看不出原型的鳥走了，鳳崇竹問鄒笙：“能走嗎？”

鄒笙：“......”

見鄒笙雙眼失焦，呆呆的模樣，鳳崇竹有點急：“阿笙？能聽見我說話嗎？”

鄒笙：“......能。”

她用力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還是被幻覺衝擊到神志不清。

她能聽見鳳崇竹說話，也能理解鳳崇竹的意思，除了反應有點遲鈍，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是鳳崇竹一說話，他周圍就能跳出來一圈白字來，像極了上輩子她看過的彈幕。

一條“怎麼呆呆的”飄過去，又一條“到底中了什麼毒，得趕緊帶她去解毒”飄回來，順便穿插著“她是不是變傻了”“早知道就該燒死那隻雞”“不知道有沒有解藥”“看起來有點嚴重”。

這些彈幕繞著鳳崇竹轉圈，轉的鄒笙頭疼。

她按著太陽穴，疲憊的道：“你先別說話了，吵的我眼睛疼。”

總共就說了兩句句話的鳳崇竹：“......好。”

他道：“失禮了。”然後把鄒笙打橫抱起，飛身向外掠去。

風聲呼嘯著從耳邊穿過，身側的景色飛速後退，大概是考慮到鄒笙神志不清，擔心她失去力氣抓不牢，鳳崇竹沒有化作原身，只用人形抱著她走。

鄒笙窩在他懷裡，灼熱的氣息將她包裹，讓人莫名安心，直到她眼前又飄過去一條彈幕，“真的被毒傻了，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然後又飄過去一條“說話為什麼會吵到眼睛，五感錯亂成這樣，真的能救過來嗎？”

鄒笙：“……”她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在鳳崇竹沒有刻意遮蔽她的情況下，鄒笙作為系統是能聽到鳳崇竹的心裡話的，只不過鳳崇竹要麼在遮蔽她，要麼被她單方向遮蔽。

偶爾兩人都沒有遮蔽對方的時候，鳳崇竹也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絲毫不會委屈自己，以至於鄒笙都快忘了自己還能聽見他的內心活動。

然而現在鳳崇竹大概是真的懵了，不斷在鄒笙還有救和鄒笙是不是真的被毒壞了腦子之間反覆橫跳，內心戲前所未有的豐富。

彈幕晃得鄒笙眼睛疼。

現在她對自己的情況大概有個瞭解，毒蘑菇讓她的程式出了bug，導致一些功能錯亂了。目前的症狀是能看見彈幕，會不會觸發其他功能還不知道。

鳳崇竹抱著她一路走的飛快，他讓船長幫忙請了醫師過來，鄒笙臉色雪白，氣若游絲的開口道：“阿竹。”

鳳崇竹立馬過來：“我在。你怎麼樣？”

鄒笙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在半空胡亂比劃了一下：“我蘑菇中毒，看你有八隻手，像在跳千手觀音。”

鳳崇竹：“......”

鳳崇竹沒說話，但是周圍的彈幕更多了。

醫師還未到，他坐立難安地原地轉了幾圈，忽然想到了被他一直忽略的系統，立馬連上系統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給她解毒？】

鄒笙忙著數葫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