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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覺得這是個相當不錯的主意,注視莫咒苦的眼神不知不覺暗含殺意。
這樣的視線下稍微敏感的人都會察覺不對,更別說是在地下城長大需要時刻小心發瘋大人的小孩了。
莫咒苦麵皮緊繃,猛一回頭,對上了貴族少爺的眼神。
海藍色眼眸對上藏青色眼眸,在不算明亮的小屋內,看著顏色上竟然還挺相似。只是一人滿眼警惕,另一人悄然殺心,讓人又能清晰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你想說什麼?”略微沙啞的嗓音,大概是過去一週不怎麼說話導致的。莫咒苦習慣了安靜,多數時候他在地下城也沒有能夠交流的夥伴,來到地面上這一點似乎也沒有改變。
相較之下,喜歡自己碎碎唸的裘憐真說話就流暢許多。
自持身份的貴族少爺抬高下巴,作出慣有的傲慢表情,拿捏貴族喜歡的輕緩腔調,說:“看你這樣子,這七天受了不少苦,這點程度的訓練都撐不住的話,還是儘早看清自己的能力,別繼續浪費老師時間為好。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為你介紹適合你的工作。”
莫咒苦此刻的樣子與衣衫襤褸一詞毫無分別。
在迷宮裡的七天,斑駁的血跡幹了又溼,將偏灰的衣服都染成了一塊塊的黑。加上亂蓬蓬的黃髮,髒得看不清五官的臉,與乾瘦矮小的身形,確實會讓人懷疑這人到底經受了什麼樣的苦楚,才會變得如此潦倒。
只是一句句看似勸說與幫助的話語,盡是綿裡藏針的心思。
倘若莫咒苦是個天真純良的,這會不說羞愧難當,也不會忍不住自我懷疑,萌生退意。
但他沒有。
髒兮兮像是黃毛流浪狗的少年,用平靜的視線上下掃視了一眼傲慢的貴族少爺,語氣也淡定:“你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好,你也打算去做合適你的工作嗎?”
“什麼?!”裘憐真想要反駁,下一秒他才注意到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原本乾淨的襯衣東一塊泥土,西一把異獸血。下襬處更是悽慘,直接被撕裂成流蘇狀。褲腿裂開好幾處,露出青青紫紫的面板,有的還在滲血。靴子少了一隻,襪子也沒了。原先柔軟的黑髮中間毛躁成一綹一綹,間或夾雜了幾根草葉或泥塊。
比起面板蒼白身形瘦小的莫咒苦,面板光滑白皙的裘憐真才更像是突遭大難,狠狠被磋磨過一頓的那個。
裘憐真一下子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惡狠狠地瞪著討人嫌的同門,不再用貴族腔調,直白地吐出惡語:“你那是什麼眼神?憑你也配同情我?你這種身份的傢伙,要不是老師憐憫你,你以為你有資格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嗎?”
“你也不過是受老師憐憫,你和我沒什麼不同。”莫咒苦一句話就反駁了回去。
在他們離開那片森林前,他曾聽見裘憐真拐彎抹角詢問老師,萬一後續的追殺者找到他們怎麼辦。當時葉螢微不甚在意地表示他們追不上來,即使能夠追上來也會被他殺死。裘憐真當即露出了又感激又隱隱畏懼的表情。
而從之後他們的相處中,擅於觀察的莫咒苦也很快拼湊出了事實——裘憐真是為了躲避追殺,才會拜葉螢微為師的。
如果沒有葉螢微,裘憐真早就死在那片森林裡了。
不過莫咒苦還是清楚他們之間的不同。裘憐真本就是地上的人,而他來自地下,這一根本性的不同決定了他們所想的不同。
只是在爭吵的時候,這種事實完全不必多說。
如利爾爺爺所說,爭吵只是一方憑藉更加完善自洽的邏輯將另一方辯倒的競爭罷了,其中話語的正確性與可信性,只有說話人才知道。
然而這句話卻完全戳中了小少爺的爆點,瞬間點燃了他隱而不發的憤怒與不甘。
裘憐真冷笑道:“像你這樣只配和家畜共存的下賤人,還不配和我相提並論。以你的訓練強度,不過區區七天時間就能被折磨成這樣,大概能和剛剛出生的嬰兒比一比力量。哦不對,要論起死皮賴臉,扒著老師不放的毅力,你倒是世所罕見,值得稱道。老師也真是過於好奇了些,竟喜歡收集這種奇人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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