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模稜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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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對了，老吳向來是一個謹慎的人，前幾天，他曾向鎮裡的人提議——鎮民可以把自家的發明搞成‘專屬品’。”點了點頭之後，因父繼續說道，

“他說——以後，若是有外人竊取他人的創意，同鎮的人也可以去爭論臺那裡爭辯，竊取者最後要賠發明者一大筆費用。”

“爹爹，那他想得還挺周到的。”沉默了許久的因因開口問道，“他和別人說這件事的時候，其他人是什麼看法？”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我當時正和其他人一起觀摩老吳搞出的那個新玩意，也正準備贊同老吳的說法。”因父盯著前方的牆壁，憤憤地說到。

“那你們同意就好了啊。”因母瞬間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看著在那裡生悶氣的因父，有些哭笑不得地問到。

“可能是發生了更加不好的事情，那件事情讓爹爹他們無法繼續討論之前的事情……”沉思了片刻之後，因因眨巴著眼睛，緩緩分析到。

“因因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對了。”因父強壓著心中的火氣，他看向身旁的因因，咧嘴笑了笑，並用十分柔和的語氣回應到。

“一定是發生了特別嚴重的事情，因為你不是那種會被一點小事激怒的人。”因母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趕緊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或許可以幫你分憂。”

“哎，那事原本不是我引起的，但它現在關乎亦雙鎮的名譽。”長嘆了一口氣之後，因父有些惆悵地回應到。

“都關係到咱們鎮的名譽了，那肯定不是小事啊，又是欒長鎮那邊的人惹的事吧？”因母猛地一怔，隨後用嚴肅的語氣問詢。

“對，欒長鎮那邊的人和咱們鎮上的老葛鬧矛盾，他們最終鬧到了爭論臺上。”冷靜下來後，因父回應道，

“沈大波的老婆剛好目睹了二人爭辯的全過程，他老婆把那件事情告訴了他，他又把事情告訴了我們。”

“都鬧到爭論臺去了？”因母吃驚地問道，“這事兒得多大啊？”

“確實不小……你還記得嗎？許多年前，欒長鎮的錢家父子擄走了老葛他爹的空殼……”因父斷斷續續地說道，“和老葛爭辯的人就是當年那個姓錢的小混球。”

“這樣的話，那肯定是老葛佔理啊！他爹因為沒舉辦葬禮，最終折了壽，錢家的人算是罪大惡極。”因母不假思索地回應了一句。

“確實是老葛佔理，但小錢在爭論臺上說出了葛父害死他孃的事情。”因父皺著眉頭說到。

“還有這種事？”聽著聽著，因母的眼睛都直了，她用詫異的語氣問到。

“葛父在上次的混戰中亂箭射死了小錢的娘，欒長鎮那邊的人說——老葛他爹沒有遵守決鬥的規矩。”因父搖著頭說道，

“哪來那麼多規矩，那個姓錢的分明就是在刁難老葛。”

“爹爹，我聽娘說——兩鎮確實有一套決鬥的規矩。”因因再次回覆到。

“夫君，因因說得沒錯，咱可以幫老葛說話，但咱是文明人，咱是講理的，葛父或許有錯，但這事兒和老葛有什麼關係？”

因母看著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的因父，用平靜的語氣說到。

“娘子說得沒錯，我一時激動，想法有些偏激了。”因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對面的妻女，尷笑著回應道，

“那姓錢的小子八成是個腦子不夠數的混賬，他還聽信了坊間流傳的謠言，認為兩鎮平分了反鏡河，他說老葛故意使用了欒長鎮那邊的河流。”

“那他確實是沒事找事，除了居民區之外，兩鎮何曾平分過反鏡河？”

一向溫婉的因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她很少見地發了一次火，用憤怒的語氣說到。

“對啊，殺他母親的葛父已經魂歸西天了，他沒有理由報復老葛啊！這傢伙已經走火入魔了。”因父也激動地回覆到。

“先不評價他了，夫君，二人不是去爭論臺爭辯了嗎？他們最終爭出個什麼結果？”想知道結果的因母焦急地詢問。

“娘子，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老葛還是太仁慈了，他後來被小錢那混小子搞破防了，二人最終沒有爭出結果。”因父義憤填膺地回覆到。

“也就是說，兩鎮又要發生一場混戰了。”因母陰沉著臉說道。

“是的，他們決定在後天決鬥，我準備幫老葛教訓小錢和他的狗腿子們。”

因父看著從凳子上站起來的因母，有些遲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