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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率靖北精銳,長途奔襲,縱火焚營;隨著這場燎天的烈焰,無數柔然名將,就此葬身火海,永遠長眠在了那片冰冷的泥土之中,其中就包括僕固宗翰之父僕固思恩,死於那場千古一戰,被蕭長陵一戟挑飛。
當年,臥虎關外,兵戈相交,殺聲大作,一襲白衣戰甲的靖北之王,執長戟,佩長劍,挾長弓,胯下颯露紫,策馬立於高坡之上,風滿襟袖,衣衫勝雪。
大概安靜了短短一瞬,蕭長陵傲然冷笑一聲。
一聲馬嘶沖天而起,颯露紫突然放聲咆哮,蕭長陵一提馬韁,雙腳輕輕地踢在愛騎腹上,躍馬長嘯,座下神駿戰馬,似一道閃電,迅即掠出,四蹄騰空,連人帶馬矗立而起。
颯露紫前蹄懸空。
蕭長陵傲岸的身形,人隨馬力,被強行扭轉起來,並在半空中來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盤旋。白衣飄然的靖北之王,一手持虎威大戟,一手持“蕭”字王旗,直挺挺地騎乘在高駿的戰馬之上,被朝陽一照,英武無儔。
這時,蕭長陵左肘一拐,韁繩再收,颯露紫馬頭向前一昂,又是一聲嘶鳴,雙蹄落地,渾身肌肉一鬆一緊,有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沿著丘陵上方狂飆而下,極其瀟灑地直刺柔然大軍。
噌!
靖北之王一人一馬,單騎殺入柔然軍陣,山呼海嘯;他並未下馬,而是重重地將那面“蕭”字王旗插在了地上,旗杆入土,屹立不倒,王旗再次在晨風中招展,大放異彩。
靖北王旗獵獵振動,於風中飄蕩,直插柔然中軍!
只是數息時間,一代梟雄手持長戟,凝力於全身,整個人如一頭狼王般撲了出去,帶著一抹隱藏許久的噬血與飢渴,勢不可擋地刺出一戟!
蕭長陵的那支戟,鎏金,鐵鋒,素纓。幾乎全體靖北將士都識得此戟,這支戟,曾經被太祖皇帝握過,也曾被先帝握過,如今握於蕭長陵之手;在烽火連綿的北境疆場,戟鋒所向,大戟橫江,必是戰火烽煙最為激烈之處。
忽而,一聲暴喝,蕭長陵全力刺出一戟,一道燦若朝霞的金色戟芒,直直刺向了狼頭纛下的僕固思恩;這是蕭長陵平生最驚才絕豔的一戟,亦是他有生以來最強大的一戟,靖北梟雄整個人的精神魂魄,全數凝聚在了這一戟之上,一戟破空,刺裂層層空氣,振出萬里朔風。
就在此時,這柄殺人的戟,竟似是有了生命一樣,彎曲得狀若一張鐵弓,順著蕭長陵骨節分明的雙手,快速地反彈出去,倏的一聲又彈了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蕭長陵的右手,緊緊攥著戟柄三寸之地,猛然一戟向上刺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蕭長陵的雙瞳深處,於電光火石間,激射出兩道刺眼的寒芒,教人悚然大駭,而他手中的長戟,便已經狠狠地從僕固思恩的下頜刺了進去。
喀喇一聲。
金光閃閃的戟刺,揚起陣陣殺意,由僕固思恩的下頜楔入後腦,鮮血霎時飈出,僕固思恩身子一僵,就此斃命!
鮮血從僕固思恩的喉間滴落,沿著彎刀滑到蕭長陵的手上,頓時溼腥一片;蕭長陵目光冷峻,沉默地握著那支鎏金大戟,戟尖像挑著一個空蕩蕩的麻袋,挑著這位柔然名將早已冰冷的屍身……
霸王戰戟,秋風掃落葉,掃向那杆“狼頭大纛”。
隨著一聲脆響,碗口粗細的旗杆,從中斷裂開來;而後,狼頭纛捲成一團,悽然地與旗杆一起墜落。
就這樣,這面象徵著柔然大汗至高無上權柄的“狼頭大纛”,連同僕固思恩,被靖北之王一戟掃倒。
因而,與擴廓一樣,僕固宗翰的骨子深處,對於蕭長陵和靖北軍,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他此生最大的夙願,便是跟隨太師大舉南下,攻陷北境,正如父親當年追隨先王那樣殺入周境,親手砍下那個名叫蕭長陵的南蠻賊子的頭顱,讓他像狗一樣跪在父親的墳前。
“急什麼?!”
只見,擴廓一臉平靜,輕輕地把煙桿往火塘上一磕,抖落少許菸灰。
“宗翰,你怎麼也如此短視?!”
“請太師示下。”僕固宗翰以拳撫胸,聲音低沉說道。
擴廓放下煙桿,而是端起一碗馬奶酒,猛地飲下一口。
“草原的兒女,承載著長生天的恩澤,必須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才能永久地生存下去。一個孤立的遼東,是永遠不符合咱們草原民族的利益,只有……分裂遼東內部,才是任由我草原兒郎掠奪蹂躪,予取予奪的羔羊;如果有一天,遼東的獵犬,一旦養肥養壯了,它們就會變成一隻大獒,反過頭來,一定會將草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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