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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春姬姑娘,麻煩您幫我將那位正在撫琴的青歌姑娘請上來。”胡桃許伸手指了指樓下臺子上那位抱著琴的姑娘。

“啊?這……”在春姬猶豫之時,胡桃許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錠銀子,抬手就丟進了春姬刻意往下撥弄胸前圓潤白皙的溝渠裡。

“哎!”春姬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將銀錠從胸脯裡面掏出來,感受著手中銀錠沉澱的重量,春姬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小姐妹給賣了。

“哎呦,公子真是大手筆啊,奴家這就去幫您把人給喊?不,將人給您送過來!”

這位爺隨手一扔的賞錢,比別人連包三日的嫖資還要多。

不過很顯然,這位爺平日裡怕是不常來這等地方。

春姬臉上洋溢著笑容,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

當這扇門再次被推開時,進來的便是那個一開始在臺上撫琴的清秀姑娘了。

青歌不明白為什麼花魁姐姐會讓她來這裡,招待這位聽說出手極為闊綽的公子。

青歌進去時,正看到那位模樣清俊身姿倜儻的公子正斟了一杯酒,抬手往嘴裡送。

“公子?”青歌喊了一聲。

胡桃許喝完手裡那杯酒,放下酒杯,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你就是青歌姑娘吧。”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姑娘,請。”

胡桃許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走進來的小姑娘。

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就查清楚了這個人的一切。

揚州瘦馬撫琴獻唱為生——娼妓。

這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母親是誰。

胡桃許在懷中掏出了一卷畫卷,展開的畫卷上是一名清秀女子的模樣,這女子的容貌與樓下臺上的那位名叫青歌女孩竟有著七分的相似。

他垂下眼眸,看著畫卷上那張熟悉的面孔。

這是故人之子。

也是他此次繞路先來靈州的目的。

“不知公子您找我有何事?”輕輕軟軟的少女稚嫩的聲線在這安靜的房間中,有些突兀地響了起來。

這名叫青歌的小姑娘有些躊躇地抱著琴到了胡桃許面前。

“你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人。”胡桃許伸手慢慢地將那幅畫卷放在桌前展開,那小姑娘看清這畫卷時,眼神中瞬間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震驚。

他又說道:“何家大小姐何玉蘭。”

那小姑娘聽見這話,心中更是一陣驚恐,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盯著胡桃許問道:“你……你是誰?你是如何知曉我曾經的名字的?”又是如何得到我母親的畫卷的。

要不是因為腿軟了站不住,此時她恐怕已經奪門而逃了。

胡桃許定定的看著她,更像是透過當稚嫩的面龐看著另一個人,他說道:“以後你便跟我走罷。”

……

落日晚霞將盡,天快要黑時,霍枇才回到太守府。

一進門就見到胡桃許坐在庭院中間的石桌上,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嬌嬌軟軟的小美人兒

霍枇看到這一幕,立即衝了過去,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遊走。

“不介紹嗎?這位是?你的相好?”

“我就說為什麼非得在這個窮鄉僻壤的靈州給停下?”

霍枇對著胡桃許擠眉弄眼,開始調笑起來。

一聽這話,胡桃許面色一沉:“你可不要胡說八道,莫要汙了,這位小妹妹的清白。”

化名青歌實則是何家大小姐的何玉蘭此時也低下了頭,羞了個滿臉通紅。

“你給我坐下。”胡桃許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哦。”霍枇是他陰沉的臉色見有發怒的真相,也知道他是要說事兒了,便乖乖坐下了。

胡桃許清了清嗓子,抿了一口茶之後才說道:“你可有聽說過十年之前的何玉門慘案。”

“……沒有。”霍枇用手指甲蓋兒摳了摳桌子。

“何、玉兩家,皆是地方上有名的望族,兩族交好,世代聯姻,卻在同一天遭受了滅頂之災。”胡桃許皺著眉頭,看著對面霍枇手指甲縫裡面的黑泥。

是蹲在地上摳泥巴了嗎?

胡桃許晃了一下神,又繼續說道:“幾乎就是在一夜之間,何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人加上玉家一百六十三口人,上至白髮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嬰兒,無一不喪生於那場屠殺當中,並且在遭受血洗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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