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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人打死,也怪不得誰。”
“你胡說!”還不等張相戎開口,從後堂裡衝出一個瘦弱的老人家來,他面色發青,看樣子似乎病入膏肓了,這人正是綠雀的父親綠老爹,綠老爹此刻氣得要命,“雀兒不是奴籍!不是奴籍!你為了逃避殺人罪責,亂說話!大人!大人!為我這個老頭子做主啊!”綠老爹踉踉蹌蹌的跪在地上,哭聲喊著道。
陳遠陌的臉色變了變,他急忙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亂說,綠雀是奴籍,當時是我將他和他姐姐一起賣去了安國候府,我記得很清楚。”
“你胡說!你胡說!”綠老爹捶胸頓足的哭著說道:“我的兒子死的那麼慘,我管你是什麼丞相府的公子,定要讓你償命!”
堂下陳遠陌與綠老爹各執一詞,張相戎想了想道,“證實這件事又不難,直接去派人去戶部,調查文書方可知曉。”
張相戎說著,便寫了公文,派人拿去戶部,去調取今年所入帝都奴籍人的名單來。大致過了三炷香的時間,那派去的衙差便氣喘吁吁的抱著名冊跑來,將其雙手奉上。
這時被傳訊而來的安國候府的管家安福也來到大堂中央,他先向張相戎行禮,表明身份,“小的是安國候府的管家,不知少卿大人喚小的來,所謂何事?”
張相戎抬頭看了一眼安福,便又低下頭去,開啟案桌上的花名冊,一頁一頁的翻著,問道:“綠雀是安國候府的小廝吧?”
“是的。”安福回答道。
“他是何時籤的賣身契?”張相戎繼續問道。
“賣身契?”安福稍稍回想,然後道:“小的記得綠雀沒有跟安國候府簽定賣身契啊,他姐姐綠喬倒是有。”
“不可能!”陳遠陌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質問安福道:“是我的朋友安刑從我手中將他們姐弟倆帶去安國候府的,怎麼可能沒有賣身契?!”
“這個……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安福立刻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當時就簽了綠喬一人,綠雀的情況,小的不清楚啊。”
這時張相戎也將花名冊翻了個遍,他將花名冊放在一邊,道:“花名冊上也沒有綠雀的名字,綠雀不是奴籍。”
“怎麼可能?!”陳遠陌環顧四周,在旁觀的人群中看見了安刑的身影,他向那邊求助道:“安刑,安刑幫我解釋一下,當初我是把他們姐弟倆一起賣給你的,綠雀怎麼可能不是奴籍?!”
張相戎也瞄向安刑,問道:“安公子?這中間真的有誤會嗎?”
安刑走出人群,來到大堂中央,先向張相戎行了個禮。
假如安刑還當他是朋友,那就解釋說是中間有差錯,當初是將兩姐弟一起買來,免得陳遠陌再被追究,反之如若安刑要陳遠陌死的話,定是拒不承認的,這是陳遠陌給安刑的最後一個機會了。
安刑抬起頭,看向張相戎,只聽他十分確定道:“當初只買下綠喬一人,她是奴籍,其弟弟綠雀雖然跟隨至安國候府,但並未簽署賣身契。”
“安刑?!”陳遠陌直溜溜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一副受盡傷害被人往心窩捅刀子的模樣,“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你……你說謊,我……”
安刑冷冷一笑,道:“遠陌,你忘了嗎?當初在醉仙樓,你讓我花二百兩銀子買下的是綠喬,而不是綠喬他們姐弟倆。”
如今有安國候府管家與經手人安刑的證詞,外加上花名冊上的名單,陳遠陌口中所說的,綠雀是奴籍這一說法,並不是事實。
張相戎向陳遠陌問罪道:“陳遠陌,你擾亂視聽,為逃罪責,弄虛作假,本官先判你十個板子再說!”
“我……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說假話,”陳遠陌蒼白的解釋著,可衙差們依舊步步向前,把陳遠陌抓住了。
然後二話不說,將人按在地上,舉著板子就朝陳遠陌身上打去,一下又一下,打板子這種疼痛對陳遠陌來講簡直是小菜一碟,他嘴裡不停的喊著,“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也沒有說謊,綠雀是奴籍!是奴籍!”
其實吧,那些打板子的衙差們沒使多大力,畢竟陳遠陌的父親曾經也是大理寺卿,看在老上司的面子上,衙差們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但旁觀的人可不是這麼認為,他們只看見一個瘦弱的少年,不停的為自己辯解著,拒絕所有的罪行,終於第十個板子下去,這位少年暈了過去。
旁觀著這一切的安刑內心高興極了,他恨不得這板子重一些,再重一些,最好要了陳遠陌的命。
陳遠陌那昏過去絕對是裝昏,所以等他臉上冰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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