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擊敗寧道奇，做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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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好不容易證明寇仲是“天潢貴胄”，現在又輕飄飄的一句“假的”又是為何？

其實羅玄所謂的“假的”，不單指“劉仲”的故事，更指手中的和氏璧。

“玄天教主，你這是何意？祖宗祭祀，豈可胡來？”師妃暄自出生以來，便被灌輸拯救萬民的信念，對於一方勢力的門第和聲望考量無疑是十分慎重的。

可像羅玄這樣，把寇仲的祖宗和劉氏一族如玩笑一般扯到一起，委實令她難以接受。師妃暄同樣相信，與她有同樣觀感的人不在少數。

“跟你談和氏璧，你和我講北方的威脅，跟你講完北方的威脅，你還以為自己是天命所歸。”誰料羅玄兩手一攤，笑呵呵地說道：“既然你硬要聽天命，我就只有瞎掰咯。”

“至於你想說的，無非是我寇仲無君無父，我宗譜都可以胡編。雖然我不明白你一個尼姑操心這麼作甚，”寇仲接過羅玄的話頭，彷彿恢復了那個玩世不恭的模樣，特意將“尼姑二字”咬得極重，只是話語間卻毫無戲謔，“但那又如何？我與小陵本就是揚州的乞兒，最美妙的一頓飯莫過於貞嫂家的包子，對我們這等無著無落的小民來說，祖宗是劉家和寇家又有什麼分別？”

“是啊，亂世人命賤如草，雙親早逝、家族不存的孩童不知凡幾，是他們不知孝道、不尊祖宗麼？”師妃暄亂了。

“你們以為這天下萬民矇昧無知，不知禮義廉恥，又如牛羊一般任人宰割，彷彿生來就在黑暗中等待明君指引，渾渾噩噩。那我倒想問了，若真是如此，知世郎手下十萬大軍莫非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羅玄忽然轉向王薄。

後者被撓中了癢處，一臉得色。王薄別的不行，作曲填詞發動老百姓自我覺醒有一套，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百姓揭竿而起者眾。

聽到這裡，王薄都忍不住將羅玄的話說了出來：“慈航靜齋，何德何能替天下萬民挑選明君？”

“可我們……他們……”師妃暄努力想找出一個為天下百姓挑選明君的可靠理由來，可當初大義凜然的奔走，如今卻更像是一場虛妄的旅行。

“時代在變，莫說王謝堂前燕雀終有一日會飛入尋常百姓人家，天潢貴胄淪為草芥的又不知凡幾。”羅玄從寇仲手中拿過“和氏璧”，“同樣，縱然出身微末，只要願意從塵埃中奮起，終有一日也可做出大成就。這萬民的明君，還是讓萬民去選吧。”

毫無預兆的，羅玄將“和氏璧”托起，手上經脈忽然一股，手掌忽然捏緊！

師妃暄倒抽一口涼氣：“不要！”

咔嚓——

唦——

瑰麗、曼妙，代表著皇權的和氏璧，在羅玄手中化作漫天玉砂！

“啊——”驚撥出聲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數，不知道他們是在心痛和氏璧，還是在為羅玄的手段感到驚詫。

幸災樂禍者同樣有之，就比如劉黑闥：“哈哈！這趟曼清院來得太值啦！”

可不是麼？現有蒲山公之子被人如小雞一般扣下，再有陰癸派上官龍被雙龍擒下，邪王陰後齊出不說，慈航靜齋的傳人也來湊熱鬧。

只是從頭至尾，都是玄天劍派掌控全場，一副擺明了與天下為敵的模樣！

“玄天教主，你可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師妃暄氣極，也不知道是因為憂心天下百姓，還是憂愁自己的師門使命。

“知道啊，我捏碎了和氏璧，喏，”羅玄伸出手，晶瑩的玉砂閃亮，清澈的眸子望著師妃暄，“有什麼問題嗎？”

“和氏璧毀了，如何讓萬民歸心？”師妃暄已經徹底失了分寸，和氏璧是整個正道欽定的“天命之寶”，羅玄竟然就這麼毫不在意的毀去！

羅玄嗤笑一聲：“一塊石頭而已，就能讓萬民歸心？”

“一塊石頭而已？”師妃暄的信念幾乎崩塌，對方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照著如今各大勢力的規則來，一點政/治/正確都不講，行事簡直毫無顧忌。

“不是石頭，難道是棉花麼？”

師妃暄深吸一口氣，道：“玄天教主，是要與天下人為敵麼？”

“與天下人為敵？你能代表天下人？”羅玄一抖手，和氏璧的沙塵瀰漫整個曼清苑，“還是想說和氏璧是‘天命之寶’，所以代表天命，我毀了它就等於毀了天下人的好運？”

師妃暄雖然氣苦，卻毫無辦法，因為之前羅玄的一系列行為，依然證明她不能代表天下人，同樣，和氏璧代表天命更被羅玄指為無稽之談。

羅玄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