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我的心不大，只裝得下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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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緹瞪了容銳一眼，然後才跟著君毅往外走。一路無言，直到出了醫院，君毅才說道：“暮緹，對不起！”

這是君毅今天第三次向蕭暮緹道歉，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他又何必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低聲下氣呢？

“我們到那邊的涼亭裡去坐一會吧！”

蕭暮緹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但至少語氣平靜，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

“好！”

君毅臉上的笑容暈開，顯然很高興。

兩人並肩走向涼亭，君毅用袖子掃了掃靠椅上面的灰塵，對蕭暮緹說道：“坐吧！”

“謝謝！”

然後君毅在蕭暮緹的旁邊隔著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之後，還是蕭暮緹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站了起來，對著君毅鞠了一躬，說道：“首長，我對我剛才惡劣的態度向你道歉。”

她被容銳支出去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在想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君毅畢竟是G國的領導人，而她和容銳的根都在G國。他們都在京都這個圈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況且商不與官鬥，和君毅鬧得太僵，於她，於容銳都不好。說到底，她不過是仗著君毅喜歡自己，她斷定君毅不會拿她怎麼樣。所以她剛才對君毅才會那麼放肆。君毅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可他剛才已經很真摯的道過歉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就算無法原諒君毅，至少態度不要太過惡劣。現在君毅主動示好，她又何必非得鬧得個老死不相往來呢？畢竟她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只要他不再為難容銳，不再來破壞他們就可以了。

“暮緹，你不必如此。”

君毅也站了起來，微微避開蕭暮緹，不肯接受她那一鞠躬。

“首長，不止剛才，還有之前我惡劣的態度，我一起向您道歉，請您原諒！”

蕭暮緹卻不管君毅接不接受，又對著他鞠了一躬。她的話裡滿滿都是疏離，語氣也是客客氣氣的。可這樣的客氣與疏離，卻讓君毅很受傷。

“暮緹，錯不在你，你不必道歉。是我有錯在先，該道歉的是我。”他微微一頓，又道：“你還是叫我君毅吧？”

“不是的，首長……”

“暮緹，你還是叫我君毅吧！”

他又重複了一遍。

“好吧！君毅。”蕭暮緹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不管怎麼說，我之前的態度太惡劣，這確實是我的不對。如果你不和我計較，我很感謝。如果你心裡有氣，可以衝我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去為難容銳。容銳這次能平安回來真的很不容易，說實話我只想和他以後好好的，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所以，我請求你能夠成全我。”

君毅苦澀的一笑，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不是真的認為自己有錯，也不是真的想向他道歉。只是擔心他一怒之下去為難容銳，所以才改變態度，主動向他示好。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和容銳說了同樣的話。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容銳來說，他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暮緹，我不會再讓你為難。”

這是他最鄭重的承諾。

“謝謝！”

蕭暮緹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暈開。

君毅嚥下心中的苦楚，開口問道：“暮緹，有一個問題，我其實一直想問你。”

“你說！”

因為君毅剛才的承諾，讓蕭暮緹整個就放輕鬆了。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為什麼……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臨走時對你說過，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哪怕現在他不得不放手，可他卻依舊是不甘心的。明明是他選遇到的蕭暮緹，也是他先愛上的她的。

“君毅，我在七歲那年見過容銳，所以先遇到我的是他。況且愛情從來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只有愛與不愛。而我愛容銳，從來，一直。”

蕭暮緹臉上笑意淺淺，淡淡的答道。

她沒有告訴君毅的是，她愛容銳，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若論早，誰還能比容銳更早？

“暮緹，你對我真無情！”

君毅苦笑道。

哪怕一丁點，一絲絲的希望不願意給他。對他唯恐避之無不及，這對於他來說又是一種怎樣的悲哀？他就算是再不甘心，再不想放手，可他卻已經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堅持？

蕭暮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對他原本就無情，又讓她如何做到有情呢？

“暮緹，我祝你們幸福！”

良久之後，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