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死戰襄陽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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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徐哲無法說服的人,很少有徐哲無法辦成的事——這話聽起來有些自大,但觀過往事實則確實如此。
更何況,就如徐哲所言,屠城本就非必要之舉。
“……除了增我軍兇名、叫西蠻人恐懼,對我軍毫無益處。人沒了,徒留資源,還要耗大量兵力駐紮在此;若留人一命,叫部分兵力駐守此處以穩局勢,可不就是上天賜給大蒙的勞作力?”
長子蒙哥此時還未與徐哲“交心”,遂冷嘲道:“不過婦人之仁,雖小有道理,卻留下無窮後患,勿忘宋金聯盟虎視眈眈,何必留兩面夾擊之險,為自己造出後患?”
徐哲並不認可:“老人要留,是為經驗;青年要留,是為勞作;女子要留,蒙古攻佔此地,便要長久統治,在牽蒙入西之前,總不能讓這些本地人死一個少一個;幼童也要留,讓這些人吃蒙古的肉、喝蒙古的酒、騎蒙古的馬,長此以往,豈不就是一批自願駐紮在當地的新蒙古兵?因此我們不僅不能殺,非必要的虐待也最好避免……”
這番談話並沒有徐哲想象的那般容易,並非是他所言無理,而是不屠城的行為實在是與蒙古人的一貫“傳統”不符,而屆時的蒙哥脾性耿直,倔強又不乏暴躁,也並非是一個能盡聽人言的良將。
——徐哲曾是這麼認為的。
…
……
………
“行舟?……行舟?行舟!”蒙哥猛拍桌子,瞪眼擰眉斥道,“發什麼愣!”
徐哲回神,回眸時回以歉然淺笑:“抱歉,蒙哥,是我發怔了。”
幾年相處下來,蒙哥可不信徐哲是個無故發呆之人,不由奇道:“你方才在想什麼?”
並非不可說之事,徐哲將空盡長杯倒滿清水,潤嗓後道:“想起了……”
西征第三年,徐哲親眼目睹蒙軍屠城。
西征第五年,徐哲與蒙哥達成合作。
西征第七年,七月之前,徐哲與蒙哥結為安達,也就是異姓兄弟。
六個月後,也就是上個月,窩闊臺汗身死的訊息自東方傳來,長子貴由等人在十日前率輕騎兵一千人,率先拔軍東還。
如今,是長子西征的第七年,屠城之後的第四年。
四年啊,近一千五百個日夜啊。
哪怕四年過去,屠城時的火光、硝煙、血色與慘叫,卻始終未被徐哲忘卻,哪怕是一絲一毫。
人不把人當做人,這種事是笑不出的。
徐哲卻搖頭失笑:“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當年,我初次主動尋你時的事情……”
初次主動尋自己?
蒙哥略一沉思,立馬想了起來,拍腿大笑道:“哦!想起來了!是你勸說我軍勿屠城的事啊!怎的突然想起那等陳年舊事了?”
“還不是因為你今夜主動找我來談事,”徐哲的口吻親近熟稔,“想當初我一心為蒙,從長遠考量,費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說服了你別再屠城。五十年河東,五十年河西,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竟是你來主動找我問事了。”
這話打趣還帶著微諷,蒙哥聞言倒也不惱,暴躁一面是做給他人看的,在觀之五年、達成合作之後,自然也就不用擺出那副蠢樣子。
他不甚在意,擺手道:“那些舊事沒什麼好說的。”
徐哲笑他:“哪裡沒什麼好說的,我還要感謝領將你有莫大才略,思慮後能——”
蒙哥聽不得徐哲這般恭維他,忙打斷道,反誇回去:“慢著慢著!哪裡是我!還不是因為你當真所言有理!不聽話的出頭鳥,殺雞儆猴,宰了也罷,剩下的牛馬卻是極好的勞力,還省了我大蒙的功夫!”這麼說著,蒙哥不免又痛心疾首,“唉,的確是我們被以往的作風遮住了眼,白白殺了那麼多人,浪費!當真浪費!”
是的,萬沒有一事可一蹴而就,當年屠城之事,徐哲說服蒙哥的理由並非是什麼禮儀仁愛,而是讓蒙古人是把“人”當做了“馬”,讓他們把“死人”看做“牛羊”。
徐哲不是不想更努力點,但是,在大時代的侷限下,在他所能想到的、可行的方法裡,這已經是唯一的一條路,能夠保住更多人的性命。
在這個人人皆可為野獸的年代,講仁義是沒有用的,蒙古人不會愛護“死人”,卻會在乎一些隸屬於他們的“財產”。
系統:【叮,徐公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哇,竟然還出聲安慰了。
徐哲不回他。
蒙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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