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白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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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的時候，林雨慕看到了康有成。

如果不是那張極富特色的笑臉，她實在很難把面前這個中年男人跟昔日意氣風發的康有成聯絡在一起，才一年不見，看起來跟六七十歲的老人似的，前期精神壓力只大，可見一斑。

“林總，實在抱歉，你來康州那麼長時間，我都沒盡地主之誼。”康有成趕緊跑過來，面有愧色，“還請林總千萬不要介意。”

“康總別客氣，地主之誼就是吃吃喝喝，除了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林雨慕面無表情的道。

康有成呵呵笑道，臉色有些尷尬，強笑道：“林總還跟先前一樣，直來直去。”

“做人還是直爽一些的好。”林雨慕點點頭，跟著康有成到家，朝沙發上一坐，客套話都不說，直奔主題，“康總，按照咱們先前的約定，今天應該是我們的簽約儀式，難道康總要把簽約儀式放到家裡進行？這怕是有些不妥吧？”

陳昊天和陶然惠子對看一眼，林總這話說的，實在太有“水平”了，就你這樣的，到底是怎麼把雨幕集團玩得這麼大的？

陳昊天現在總算明白楚瑤瑤的重要性了。林雨慕的優勢在於對形勢的把握和規章制度的制定，換句話說，人家是幕後操縱型人物，有點類似於陳昊天，呃，不過林雨慕顯然比陳昊天靠譜，人家勤快且一門心思都放在公司上，陳昊天就是一打醬油的。

楚瑤瑤負責溝通等與人際有關的活動，再加上在形勢把握上也有一套，所以楚瑤瑤在公司雖然是副總，權勢卻極大，甚至一些關鍵問題，林雨慕也得聽楚瑤瑤的。這也是為什麼公司那麼多人更懼怕楚瑤瑤的原因。

康有成跟林雨慕先前畢竟打過交道，所以也不介意，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林總，實在對不起，我老康可能要食言了。”

林雨慕眉頭一蹙，道：“你莫不是要毀約？”

陶然惠子小臉唰的就是一白，如果康有成毀約，這次康州就白來了。

陳昊天嚥了口唾沫，深覺林雨慕很不靠譜，連人家的真實意圖都沒搞清楚就風風火火帶著勞資跑到康州，你該不會是跟老天爺合計好，配合勞資裝逼打臉踩人吧？

康有成起身給林雨慕倒了杯水，看著林雨慕冰冷的小臉，無奈的道：“董事會議決定，將脈康飲料交給頂樂集團。”

“老康，你是老總，有一票否決權。”林雨慕盯著康有成蒼老的面龐，冷聲道，“脈康飲料是你的心血，你應該知道在而今大華，也只有雨幕集團能帶給脈康飲料輝煌，同樣你也應該清楚，我們已經順利開啟歐洲市場，你的紫蓬香茗有專利，即便不做老總，只要產品在歐洲暢銷，帶給你的收益，也是相當可觀的。”

康有成擺擺手，示意林雨慕不要再說了，話語中掩飾不住的是滄桑：“林總，你不要再說了，你說的情況我都知道，可頂樂集團給出的條件我無法拒絕，也沒法拒絕。”

“他們的收購價格比我們高？”林雨慕呀皺了皺眉頭，“如果是因為價碼的問題，我可以提請公司，將價碼向上提提，從這一點康總應該看得出來，我的誠意還是比較足的。”林雨慕在做最後的努力。

康有成用力揉著下巴，最後苦苦一笑：“林總，實不相瞞，頂樂集團確實給出的價碼比你們高，但這絕不是問題的關鍵，有些話我不便說的太清楚，只能告訴你，脈康飲料和頂樂集團都是康州市的龍頭企業，所牽扯到的關係極其複雜......”

林雨慕小臉煞白，盯著康有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康總，你已經確定沒有商討的任何可能了嗎？”

康有成很是為難，末了，一聲長嘆：“林總，感情上我更傾向雨幕集團，要不也不會主動跟你聯絡，但現實......讓我不得不選擇頂樂，你是生意上的人，你懂的。”

林雨慕唰的一聲站了起來，冷冰冰的道：“正因為我是生意場上的人，才會用生意場上的思維思考問題，頂樂給不了脈康更好的未來。”

康有成也隨之站了起來，看了看林雨慕，緩緩言道：“林總，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要記住，在大華，生意上的事兒，有時並不是經濟利益那麼簡單，我們要考慮的因素很多很多，一些局外因素，會決定企業的生死存亡，實在抱歉，我為我的毀約感到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