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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更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那是罵人的話。你科舉就為了做官,不關心窗外事做什麼官?在鹿鳴宴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得罪人,他不計較,有的是人嫌棄其心胸狹隘不會做人。
還沒做官就先被同科舉人嫌棄,這仕途還走得下去?
在鹿鳴宴上,佩服凌蔚、想借此機會和凌蔚攀談請教的人也是非常多。其中有些人或許心中還有些不服氣,但是在和凌蔚攀談之後,之前的不服氣都變成了深深的敬佩。
考官們也豎著耳朵聽著,最後也不得不讚嘆,趙祭酒天天那麼得瑟,也確實有得瑟的理由。他們要是有這麼個弟子或者子侄,肯定也忍不住天天得瑟。
“本以為凌解元經義全對只是碰巧讀到了相關的書籍。”焦成羞愧的搖搖頭,“現在看來,凌解元閱讀之廣,讓人汗顏。”
“我老師是國子監祭酒,其家中所藏書籍本就和常人不同。”凌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訕笑道,“你們還真以為老師所說的讓我考前練字,就是單純練字嗎?都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到了我老師這裡,他嫌棄我底子薄,就讓我‘抄書破萬卷’了。不然我這一手字,如何能練成這樣?”
旁的人聽了,紛紛震撼。
確實如此。若說作詩作文,還能說天賦。但那字,卻是有天賦都不成的,必須要苦練。
聽聞凌蔚剛回到晏朝的時候,連毛筆都不會拿。如今短短三年多時間,其字已經被評價為已見其獨特風骨,若再過些時日,堪稱大家。可想而知,其練字之苦。
隨著凌蔚當上解元,他的一些軼事趣事也被一些多嘴多舌的人傳了出來。其和老師一樣,不會聯詩鬥詩算是舊聞,他最初練字的時候為了立起字的骨架,在門口立了幾口大水缸,一直連基本筆畫,直到把水缸中的水全用光,才開始寫其他的字的事,也被傳了出來。
世人紛紛讚歎,有大學問的人,往往都有大毅力。
如今凌蔚笑談其老師當初“不讓備考讓練字”的事,旁的人才恍然大悟。這哪是不讓備考,這就是備考啊。之前大家都只單純的想到字上面,但那字那裡來的?那練字寫的又是什麼?都沒人注意到。
現在聽來,趙祭酒不愧是大家,別人都在練文章練詩詞,他卻讓凌蔚打基礎。
抄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聽著容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若真的是每本讀過的書,都超過好幾遍,那經義能全對,也理所當然。
“不知道凌解元所抄書籍,能否裝滿一屋子。”焦成感嘆道。
凌蔚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府中書房和書庫裡的書,都是我默寫的。老師曾經罵我是竊賊。”
旁的讀書人一愣,然後紛紛大笑。
而心思稍稍敏銳的人則捕捉到,若凌蔚府中之書都是他默寫而得,那麼之前魯國公府傳的沸沸揚揚的分家,凌蔚不是連一本書都沒得到?這金銀有價書本無價。孤本更是有錢都買不來,往往被成為一家人的底蘊。
不過他們和凌蔚也不熟,別人家的事,自己不過是想想,心中感嘆一聲魯國公果然私德有虧,也就罷了。
鹿鳴宴之後,凌蔚的才名才算是坐實了。
之前哪怕得了解元,還是有人不怎麼服氣。但經過鹿鳴宴的交談“交鋒”之後,就不得不服氣了。
無論你問哪一本書上的知識,凌蔚幾乎都能答上,並且十分詳盡。其腹中書稿,說不得真有萬卷那麼多。
而“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及趙祭酒和凌蔚師徒之間關於“練字抄書”和“竊書”的趣聞,也成為眾人皆知的美談。
當凌蔚看到一些話本中都開始編纂自己的“奇聞異事”的時候,不由的感慨,這算是……紅了吧?
嘖嘖,連真人同人文都有了,不是紅了是什麼。
只是看見自己的真人同人文,感覺好羞恥腫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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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試完了可不緊接著就是準備會試,而是準備過年。
今年是凌蔚分家出去之後,所過的第一個年。對於凌蔚而言,也是自己真正有家之後的第一個年。
因為分家之後第一年必須在新家度過,凌韞想著凌蔚一個人孤零零的,府中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忍不住又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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