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失望，無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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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

宋淺影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執槍的男人霍地轉身，引入眼簾的，是女人那張慘白的小臉。

心，倏地一揪，頃刻間，疼痛蔓延。

顧不上思考她怎麼會來這兒，在她像瘋子一樣飛奔著從自己身旁掠過時，他伸手想去抓她，卻被她用力甩開。

“妮妮，妮妮，寶寶……嗚嗚，你怎麼會……”

她邊跑邊哭，抽抽噎噎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霍雋堯擰擰眉，隨即邁開腳步跟上去。

走到她身後，恰好見她將妮妮嘴角的膠布撕開。

未聽見女人開口，就聽小娃兒“哇”一聲哭得驚天動地。

“哇嗚嗚……媽咪……”

“嗚嗚嗚……爹地……”

受到驚嚇頻臨崩潰的妮妮，在恢復言語自由之後，總算可以徹底宣洩自己內心的恐懼。

嗚嗚嗚嗚，可嚇死寶寶了！

“乖，不要怕！媽咪會保護妮妮的。”

宋淺影迅速幫她鬆綁之後，直接把她抱到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她。

“媽咪——”

小丫頭委屈地吸吸鼻子，雙手摟緊宋淺影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突然間見到浮木那般，拼盡了力氣。

宋淺影被她勒得有些難受，但此時她卻不忍心阻止妮妮對自己的“摧殘”，只好咬牙強忍著。

聽自己的心肝寶貝哭得連聲音都是沙啞的，她只覺得心頭像是被針扎過一般，痛得不能呼吸。

“寶寶——”

她嗚咽著，眼角的淚不可抑制順著臉頰滑落。

這邊，母女情深，那邊，卻是另一番光景。

“霍……霍大哥，為什麼會是我？”

嘴上的膠布被撕開，蘇雲汐不敢置信質問出聲。

是的，就在霍雋堯將子彈上膛的那一刻，他的槍口從妮妮頭頂的蘋果，毫不猶豫轉到她身上。

“砰”一聲，鋒利的子彈瞬間打進她的肩胛，鮮血，汩汩湧了出來。

興許是因為失血過多，此時的她臉上紅潤盡褪，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無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若在以往，霍雋堯見到這樣子的蘇雲汐，一定會責怪自己沒有盡到照顧她的責任，而今天的局面，明顯是自己造成的，然，他並不後悔！

面對蘇雲汐的質問，霍雋堯抿唇，未發一語。

厲眸微眯瞥向她，他深幽如墨的眼底，複雜得令人辨識不清。

“霍大哥，為什麼？”

見他遲遲不開口，蘇雲汐不甘心，忍著疼痛啞聲繼續追問。

為什麼要打她？

為什麼要為這個野種打她？

霍大哥，你明明就不知道她是你女兒啊……

為什麼？

為什麼在你心中我連一個不相干的外人都比不過……

“你真不知道為什麼？”

霍雋堯挑眉，聲音卻冷若冰霜。

周圍的空氣彷彿也感染到他的冷，竟在瞬間凝固，莫名令人感到窒息。

“我不知道！”

這是蘇雲汐第一次見到如此冷漠的霍雋堯。

她的霍大哥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溫潤有禮的，曾幾何時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委屈，好委屈……

她吸吸鼻子，眼淚說來就來，很快就爬滿整張小臉。

霍雋堯筆挺地站著，視線如炬探在蘇雲汐臉上，對她梨花帶淚的模樣，一點都不動容。

好，既然她“不知道”，那他就好心幫她解惑！

男人俊眉微挑，薄唇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對一個敢欺騙我五年的人，一槍，算是便宜了你！”

轟——

一句話，讓蘇雲汐瞬間臉色鉅變。

而正哄著妮妮的宋淺影也是應聲抬眸，略帶好奇地睨了他一眼。

“霍大哥，你……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聽不懂？”

雖然隱隱猜到男人或許是知道她的某個秘密，但這一刻，蘇雲汐還是堅決否認。

不，不可能！

霍大哥一定是誆她的，一定是！

蘇雲汐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惜，男人接下來的話，卻是直接將她打入地獄——

“18歲患骨癌，須做截肢手術，我可有說錯？”

“你……你……”

蘇雲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