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關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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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延長通話里程,餘之歸也收了。
二人每晚必然聊上幾句,關於進展、關於思路。
將靈獸與傀儡結合,確實是兩人長久以來研究的內容。從東仙界到西仙界,儘管中間隔了十來年,重新談起時只在開頭有些阻滯,後面就順暢起來。
張茶茶無意中碰見過幾次餘之歸對鏡聊天,便悄悄提筆作畫。餘之歸見他畫作,大驚:“茶茶,你將我修飾了不成……”
張茶茶攤手:“那時候你便這副模樣,我原封不動照搬。”他擠擠眼睛,“還說他只是你的好友?你答應我的秘事呢?”
餘之歸想了想,便將自己和席長天之事,掐頭去尾改換門庭,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講了一遍。
張茶茶起初撇嘴:“為你死了好幾次?有膽子死,沒膽子告訴你?真可怕。別人捨身救己,自己一定要以身相許麼?之歸你可不能答應。”
後來嘖嘖點頭:“最後還是直說了呀,還算有點擔當,只是性子也太軟了。”
再後來呵呵冷笑:“別人誤會你們,你也沒解釋清楚?怪不得別人說你矯情,真矯情,你又不是待價而沽,靠著欲迎還拒提高身價,喜歡了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麼不尷不尬地拖著,心裡怎麼想還用我說?”
只是到了最後,餘之歸誠懇提出自己的疑惑,以及谷彧關於“交尾”的見解,張茶茶愣住。
隨後他笑得打跌,好一陣方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好、好深刻!”
餘之歸老臉帶著些紅色:“……茶茶,我就糾結於此。”
張茶茶站直身體:“之歸,你以為道侶是什麼?”
“雙修啊……”餘之歸一開口,張茶茶又笑得花枝亂顫。
於是餘之歸很明智地求解:“道侶是什麼?”
張茶茶笑道:“只要雙方都有愉悅的成分,並且願意將一對一的緊密關係保持下去就好了。你想想,假使席長天和別人結為道侶,你願不願意?”
餘之歸一愣:“這……”
張茶茶道:“他關心另一個人勝過你,另一個人受到的照顧勝過你,他不再花費時間和你談天說地,或者談天說地時總帶著另外一個人,你覺得如何?”
餘之歸:“……但我並不知道那是不是獨佔欲。”
話雖這樣說,一想到席長天身邊站了另外一個人,確實有些彆扭。
“純粹為雙修之事結為道侶,那人和工具有何不同?愛知道嗎?就是愛到非你不可,死也要掛在你身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餘之歸:“……”席長天有多愛他,他知道。他願意為席長天赴湯蹈火嗎?願意。這是愛?
張茶茶忽然又擠了擠眼睛:“再說啦,我告訴你啊,其實所謂‘沒有反應’,不一定是真的沒有反應。”
餘之歸:“……啊?”
張茶茶笑嘻嘻炫耀:“當年我和清承沒確定關係時,可規矩啦,我還差點以為他不行,藥都準備好了。結果等窗戶紙捅破,清承他……嘿嘿嘿嘿。”張茶茶回憶著,雙頰飛紅,眸子晶亮,情不自禁揉了揉腰腰,“三天三夜,你曉得麼,三天三夜!”
餘之歸:“……呃?”
“話又說回來,雙修之事,不過是增添一時愉悅而已。我心悅他,需要什麼理由呢?既然結成道侶,從此以後榮辱與共,患難同當。就算清承現在那個樣子,縱然一輩子是隻企鵝,還是隻肥企鵝,他也是我道侶啊。只要抱在一起就覺得安心的道侶——”
窗外傳來噗通一聲。
他二人談的太入神,這裡也沒有外人,竟然忘記隔牆有耳。
張茶茶變了臉色,一把推開窗戶。
窗下,一隻圓滾滾的企鵝趴在地上,扎手紮腳正努力將身體撐起來。
張茶茶一手按著窗臺,直接從窗子裡跳出去:“小承!”
企鵝不動了,閉目裝死。
張茶茶抱著他:“小承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你別不看我啊。”
企鵝依然不動。
張茶茶整個人都趴在企鵝身上,橫著、豎著、斜著蹭:“你不肯原諒我,你果然變心了,我就知道最近你對我特別冷淡,你個負心薄倖!忘記當年我們怎麼約定的嗎?你移情別戀不愛我,我心痛得要死掉啦……”
張茶茶撒嬌耍賴,撒潑打滾,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丟臉?丟臉和道侶比起來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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