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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自鎮定了心神,凌妝吩咐道:“品笛,到竹里居取藥杵,聞琴、侍蕭廚房取幾條白蘿蔔、一碗草木灰,再命餘嫂急煎綠豆、金銀花、甘草茶。”
三個丫頭是見識過小姐救治那隻靈鷲的,此時尚沒有那次驚慌,連忙遵命而走。
朱邪塞音卻門神般將她們去路擋住。
凌妝怒斥:“你不放心就跟著去!”
朱邪塞音向來只聽容汐玦一人,聞言盯了她一眼,一動不動。
容汐玦坐到了上首的榻上,低低說了句:“還不快去!”
他才吩咐一句衛士,就近抓著品笛的胳膊,喝令帶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朱邪塞音不在,其餘衛士見太子清醒,並未責怪良娣,自然不敢造次。
凌妝走至他身邊,一再探脈,又看他臉色,心頭陣陣害怕。
此次的毒物,相比那次阿虎中的烏頭,明顯不可同日而語,而且他應該是吃入了腹中,卻好似已經擴散到四肢百骸,通常的解毒方子能不能解得,還是一個大問題。
她實在很後悔這幾日在宮中什麼也沒做,其實以前奶父留下的古籍上明確記載了幾味解百毒的藥方,她也常會做一些備用,可自從遭遇了連番變故,竟來不及理會那些個,身邊竟是一丸藥也沒有。
容汐玦抓住凌妝另一隻手,明顯感覺到她的小手冰涼,甚至在微微顫抖。
而凌妝,分明感覺到了他的無力。
卻只見他輕描淡寫地微微一笑,緊了緊她的手道:“別緊張,我沒那麼容易死。”
此時軒內跪了一地,凌東城關切地望著皇太子。見他神色尚好,輕輕嚥了口唾沫。
連氏花容失色,雙手攀扯住張氏的衣袖瑟瑟發抖。
張氏被一個衛士押著肩膀,仰起頭拼命想申辯,然而此情此景,皇太子並未說她就是下毒的兇手,她幾度張開嘴。思來想去。酒菜都是自己準備的,方才又與膳俸官衝突不讓試毒,萬一太子出事。自己哪裡還有活命機會,便是丈夫兒子也都要被連累。
她越想越怕,漸漸全身篩糠般抖了起來……
凌雲不知事情的嚴重性,想上前。也被衛士攔著,口裡喊了聲:“姐姐……”卻見凌妝似魂飛天外。根本充耳不聞,也不敢再出聲。連韜扯了扯他的袍子叫他跪下。
連呈顯一直在地上砰砰磕頭,好似已有些失去神智。
其餘丫鬟婆子,甚至司禮監的四名太監包括賀拔矽都伏在地上發不出半點聲響。
殷宮對於謀殺陰鴆立法嚴苛。出了事,身邊侍奉的人無論是否知情,一律要處死。尤其四名司禮太監,平日不算太子的親信。沒成想趕上這趟,一個個心中叫苦連天。
容汐玦調理一番氣息,似覺好些,方想發話,但覺口舌發麻,心知不好,又不想驚到凌妝,只抬抬手,命廣寧衛放人起來。
片刻,品笛等前來複命,帶回解毒湯。
凌妝親手接了喂與容汐玦。
容汐玦勉強道:“毒藥似有些兇悍,尋常法子或許不靈。”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就著素手將湯藥喝了。
凌妝再探他脈息,來勢沉實,指下如以指彈石,血脈明顯不通暢,好似那脈絡漸漸地在變成實質的東西,裡頭再容不得血流……
她抬眼相望,燈火下,依舊是玉面清輝。
眼前突然閃過除夕夜他站在背後擁著自己的情景,那溫暖明明近在眼前,卻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消逝。
似有一個茫然的聲音在虛空裡迴盪:
“他若死了,你又如何?他若死了,你要如何?”
容汐玦見她神情異樣,伸手撫她秀髮,低聲道:“生死有命,不要難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華堂燭影瑩然,眼前的人筆墨難畫,千般好,萬種風情,不像人間應有的模樣。
喉頭似被塞滿了棉花,凌妝口舌無恙,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只聽他對朱邪塞音道:“守護好良娣,尊奉其令,如我親臨。”
朱邪塞音急了,一個箭步跪上前,幾乎捱到主子腳下,慌亂間也不知說漢語,反而蹦出一腔胡話。
容汐玦神色凜然對他說了幾句,忽地閉上了眼睛,身軀一陣搖晃。
朱邪塞音大駭,哪還管得許多,搶上來擠開凌妝,雙手環抱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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