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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妝不再與之糾纏,退後一步,忽地揚聲大聲喊道:“關雎宮淩氏,求見陛下。”
首領太監嚇得忙要上來攔,幾個宮娥也不是吃素的,早就與主子擰成了一股繩,主子敢上刀山,她們就敢下油鍋,頓時擋在凌妝身前就推搡上了。
宮殿的結構凌妝很清楚,只要你敢大聲喊,裡頭不可能聽不到,如此這般她倒不愁景律帝避而不見。
果然她這裡一喊,西次間內的人就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裡頭站著剛授了兵部營繕司同知的張元清和幾位同科的百工進士,他們正在向皇帝展示各自最近的發明。
清脆的聲音帶著迫切傳進裡頭,眾人皆是一怔。
原本閒適地坐在通炕上的景律帝面上閃過愕然,那一瞬間,張元清感覺到皇帝準備立刻站起來,但奇怪的是,他反而正了正整齊得不能再整齊的袍角,淡淡道:“你們先回衙去,請柔嘉皇后見駕。”
幾名新臣紛紛躬身告退,走出次間。
這裡頭屬張元清最為得寵,為人又頗為憨直,便有人問道:“張兄可知關雎宮淩氏是哪位妃嬪?膽子好像頗大,陛下好似也沒有著惱的意思。”
張元清習慣性地撓了撓頭,一臉茫然。
他關心的只是他那一攤子,連關雎宮都沒聽說過。
另外的幾個進士如今也都在六部做事,多是工部、戶部,百工進士的共同點就是傻,他們憑本事吃飯,真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其中一個精通水利的還頗聽了些同僚的議論,瞪了眼道:“出去瞧瞧,沒聽見陛下說了個請柔嘉皇后嗎?還瞎猜什麼,柔嘉皇后是鳳和帝的皇后,自然跟今上的嬪妃不一樣。”
餘人都贊他聰明,五個人齊刷刷出了元禧大殿,張元清道:“陛下說請柔嘉皇后入內。”
但見一個美貌女子從廡廊下跨進大殿,通身那股氣勢震得沒見過啥世面的五位鄉巴佬進士恍然半晌。
此女身著白狐出鋒毛鵝黃地撒花小襖,腰肢格外纖細,窈窕中帶了幾分弱不禁風的味道,眉眼水墨浸染般剔透,與宸寧之貌的景律帝有得一拼。
他們誰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一時呆住。
凌妝在裡頭宮人的導引下步入次間。
原本站在次間門上等候宣召的宮人皆魚貫退了出去。
元禧殿的東暖閣比別處都大,打通了東次間和梢間,分南北向前後兩室,以隔扇分割,南室靠窗為一通炕,北窗下設寶座翠羽,因忌諱這是歷代皇帝死後停靈的宮室,凌妝臨朝稱制的時候未曾在此居住。
但見暖閣西南側有御筆明窗,上懸一匾曰“寄心“,上頭有落款,似乎為容宸寧御筆。
此刻景律帝容宸寧就端坐在明窗前,巨大的御案後,面色未明。
奏事處首領太監水全引著凌妝走至閣中間,聽到皇帝柔和地說:“皇后來了,請坐。”
水全退在門邊的時候還聽到皇帝微顯熱情的聲音:“朕這裡剛好新制了老君眉,用的是浙江進貢的乳泉,來來來,朕親手沖泡一盞,柔嘉皇后品一品,到底如何……”
水全的嘴歪了歪,除了慕容禮進出不須通稟,後宮任何一個主子都沒這般的待遇,回味主子的口氣,他身上冷一陣熱一陣,也不知是個啥滋味。
既然容宸寧表面上一團客氣,凌妝是來求情的,自然也不會跟他頂著幹,他沒有追究那日下毒的事,她便也當沒發生過那麼嚴重的問題,斂衽行禮道:“皇叔這裡的茶,自然是極好的,但臣妾來,卻是有急事來跟皇叔討情的。”
她正立在幾面窗子光影交織的地方。
容宸寧站起身,眯起眼深深看著眼前的女子。
漆黑如墨的頭髮上只簪了兩朵小小的玉底金花,身上穿的也是日常屋裡的襖子,但卻格外清豔,像一縷煙嫋嫋地飄進心肺難以遏制,望著她,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眉骨突突在跳。
皇叔二字從她的櫻唇裡吐出來,分明鑽心刺耳。
容宸寧唇畔欲待展開的那一抹笑容就凝固了。
為帝王者,第一個反應是她為平寇番而來,次之是為了大牢中的上官攸?
容宸寧恢復了平靜,眼底的光芒也沉了下去。
他緩步經過她的身邊,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辛香,心神舒暢,走至通炕上坐下,道:“柔嘉皇后難得到興慶宮一趟,不妨坐下說話。”
容宸寧從暗處走來,穿的天子常服是容汐玦穿過的樣式,那出挑的眉眼亦有七八分相似,落在凌妝眼中,卻是分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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