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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兒聽父親這麼說,卻顯得十分著急,抓住漢子的胳膊大聲道:“爹!爹!你別不要我!小兔兒自己尋吃的……我還給孃親哥哥們尋吃的……我不吃家裡的糧食,爹你別趕我走……”
見孩子哭得悽慘,凌妝頓時被惹出了眼淚,低頭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容汐玦伸手替她拭去淚水,拍拍她的背:“要去就去,不用理會我,我在附近走幾步。”
凌妝感激地望他一眼,蹲了蹲身。
那婦人走上前去從漢子手裡扒拉出銀袋子,訕笑回頭道:“夫人若不嫌棄,快裡面請。”
凌妝懶得理她,見茅屋前擱了排長條木凳,看著倒是頗為整潔,在上頭坐了,讓陶錫攙扶漢子道:“扶過來我把個脈。”
陶錫和漢子都有些震驚,小兔兒卻已將她視作神仙一般,恐驚了這位美麗的姐姐替他爹看病,雙手捂住嘴巴一聲也不敢出。
容汐玦留下了廣寧衛副統領圖利烏斯和兩名衛士在旁守護。
圖利烏斯是個天生就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見那漢子病歪歪的嫌汙了太子妃的手,趕緊掏了塊帕子蓋在漢子手腕上。
這一蓋上,他自己先傻了眼,只因這帕子竟是嵇儀嬪所贈,月白色的絹帕鎖了精細的邊,上頭繡了一朵並蒂玉蓮。
凌妝看見帕子,雖也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深想,伸手在漢子脈上搭了一會,暗暗皺起了眉。
她診脈有一手特別的本領,這一摸,已知這漢子患了惡毒之症,於肝上生了一個毒癰。照當下的情況,確是不治之症。
漢子見她半晌無語,不自在地收回手,小心地將手帕托起還給圖利烏斯,道:“夫人的好意,小人感激不禁,生死有命。無妨的。無妨。”
他的面上滿是認命,卻無太多的悲苦。
小兔兒聽到父親這麼說,大眼睛裡已滿是淚水。一忽兒滾了下來,忙抬袖去擦,卻落下烏黑的印子。
“幸虧你遇到了我。”凌妝輕嘆一句。
世上一物降一物,並沒有什麼病症是不解的。所謂的不解,不過是人們還沒發現克物罷了。
凌妝在奶父留下的書裡見過此症的詳解。只是藥草並非自然界採擷煎煮便可,製作起來還需幾日。為了制別的常備藥,她早已命典藥局採辦特殊藥材和器具,回去做來倒也不難。
只是她也常有些事想不明白。奶父既有如此神奇的書籍,為何默默無聞,為何又治死了奶兄……
漢子驚異地瞪大眼。面上浮現不敢置信的神色,問道:“聽夫人的意思。莫非……莫非小人還有救?”
“自然有救。”凌妝站起身來,“只是藥沒有現成的,待我回去做好,命人送到你家,吃上三兩個月,也就好了。”
漢子枯黑的面上肌肉抽動,嘴唇蠕了又蠕,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半晌方才大哭拜在地上。
小兔兒忙跟著父親一起跪了。
窮苦人家別說得了不治之症,便是尋常的病症,因為沒錢請醫抓藥,多也是熬死的,凌妝此舉,無異於南海觀世音菩薩降世,給原本絕望的家庭帶來了希望。
小兔娘見他們不凡,忙也上來道謝,眉目間卻有些閃爍,“娘子贈了這許多銀子,且請留步,待我去鎮上沽酒買菜,置辦一席款待你們。”
陶錫往日見他打過小兔兒,心裡有氣,駁道:“誰耐煩吃你的,今兒你們家都是得了孩子的造化,往後千萬莫再打他了。”
婦人抹一把眼角的淚,狀似自嘲地輕笑一聲道:“是我自己肚皮裡掉下來的肉,若非實在沒吃的,養到這般大了,還忍心弄死他不成?”
漢子抬頭斜了婆娘一眼,嘆了口氣。
卻見屋裡又走出一個老太,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
小兔兒喚了聲:“奶奶。”
凌妝朝老婦人點了點頭。
老婦人抖抖索索上前要拜,凌妝忙揮手讓圖利烏斯攔住了,轉身道:“別客氣了,我們還有事,這就要走,善待孩子,過兩****差人送藥來。”
急急走過石板橋,卻見左鄰右舍已聚集了些人在探頭探腦指指點點。
“老何家可遇到貴人了……”
“……聽說是小兔兒軍營裡帶回來的,也虧了這孩子,小時候何老太太從嘴裡省出那麼口湯養大了,如今竟是金疙瘩……”
凌妝聽在耳中,腳下不停,朝村外走去。
這村子除了屋子破敗些,倒還乾淨,村頭一個巨大的木製水車緩緩轉動。
明山秀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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